你要是不甘心,等你死后,我还可以以你是我生父为名,给你追封个国公。
到时梁家一样恢复往常的荣光多好。”
池鱼一字一句都如一把利刃扎在了好梁正铭的心上。
他要的是那些吗?
别说是他死后给他追封国公,就是追他为皇帝他也不稀罕。
他就想活着的时候坐上那个位子,将赫连一族统统踩在脚底下。
池鱼才不管他一副恨不得将自己撕碎的样子,还想再继续刺激他两句。
却有一道清朗的女声从外面传来。
“死丫头,大人的事谁让你插手的,你不知道那老东西到底有多毒 ,你要是出什么事,不是要了你外祖母的命吗?”
大长公主带着一队人骂骂咧咧的从外面进来。
在看到屋里仅剩的两人都被治服时,又匆匆赶到池鱼身边,将她上下打量了一个遍,见她没有问题,这才看向对面的男人。
眼里哪里有半情愫可言。
“你和他啰嗦什么,直接一刀杀了就是。”
池鱼不意外大长公主会说出这种话来。
毕竟,这就是她的风格。
能为梁正铭当一回恋爱脑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才像是她的性格,摆弄的了的就留下,摆弄不了的就弄死,这才是出身皇家女子的底气。
梁正铭看着母女两人,突然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
这两人哪里像是有半点隔阂的样子。
那之前大长公主府里传回来的消息是怎么回事?
就算底下的人会搞错,可自己亲眼看到的又算是什么。
这一切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从一开始这两人就是在演戏。
可这是为什么呢?
他自以为这些年隐藏的很好,她们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么想着梁正铭也这么问了出来。
“你们?什么时候……?”
梁正铭想问他们什么时候联合在一起的。
但又觉得这话似乎不太对劲,毕竟,这两人本就是母女。
就这两张相似的脸摆在一起,就不会有人会怀疑。
可明明他们身边自己都安排了人,她们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联系的。
池鱼看着他的样子不禁好笑。
大长公主却是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这个男人还不到四十,就一脸的油腻,发腮、身材走样,腰粗得和水缸一样,她都不知道自己当年是怎么瞎的。
池鱼看她一脸嫌恶的样子,就知道她这便宜娘也和她一样是个颜控。
不过,像她们这样要钱有钱,要权有权的女人好点色怎么了?
两人都没有理会梁正铭,自有将他压下去。
倒是大长公主一脸好奇的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你舅舅偷偷写了遗旨要立你为女帝的?”
这事大长公主前两天才知晓的。
那还是因为他皇兄发现自己藏起来的圣旨被人调换了,特地让人将她叫进宫臭骂了自己一顿,她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么看来,那份被偷偷篡改的遗旨就是这丫头干的了。
池鱼把玩着系在腰间的玉诀,这是大长公主让县太爷教给她的。
她一开始也以为只是普通的认亲信物,直到入了宫才知道。
这是调动宫中暗卫的令牌。
有这种好东西在手,她自然要好好利用咯。
大长公主看到她的动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心里却是暗想,这丫头不愧是自己的种,可比她那个亲爹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那个位子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你居然也舍得?”
池鱼听到这话洋屑的撇了撇嘴,“既然这么好,你当初干嘛为了摆脱那个位子,给自己立个恋爱脑的人设。”
她可不信什么真爱,那都是大长公主自己说的。
要真是真爱,她不会像今天这么平静。
再说了,真那么好,她那好舅舅这么早立遗旨,就不怕自己想上位,直接将他干掉。
她又不是瞎的,每次进宫,他那一副,你快接手这烂摊子,朕想出宫玩的心思几乎都摆在脸上了。
她合理的怀疑,她那好舅舅那么早立好遗旨,就是为了有一天诈死离宫。
她当个好好逍遥郡主,想摆烂就摆烂,它是不香吗?
非得自己上赶着找虐不成?
大长公主有些无奈的看了池鱼一眼。
这特么还真是自己亲生的,和自己年轻时的性子几乎如出一辙。
就这样的孩子,她怎么可能不喜欢,去喜欢佳柔那种无脑作的,那她才是真的脑子有坑。
由着佳柔作妖,不过是因为大长公主根本就没将她放在眼里。
倒是没想到,到底是自己小看她了,没想到她竟有那种野心。
若不是之前池鱼提醒自己,她都没想到那丫头每每送到自己面前的补药都是包藏着祸心的。
里面下了慢性毒药。
自己对她还不算好吗?竟然,还想害自己,真是良心让狗吃了。
也是时候让她离开公主府了,既然,她心里只记着自己的生父,那便让他们父女团聚吧。
就是有些可惜了自己养了好几年的兔子,往日里她总是嫌佳柔送来的补品味道太难吃,可拒绝了几次那丫头也不听,还坚持送,还坚持自己亲手做。
她不过是觉得不好拂了她持心意,这才由着她,但她除第一次尝了一口,后面的都赏了自己养的小兔子了。
难怪,越补越觉得不对劲,看来是那些补品有问题啊。
大长公主这般想着的同时,公主府里的佳柔已经被人从柔软的被窝里扯了出来。
佳柔一脸不满的看着常在大长公主身边伺候的元嬷嬷。
“嬷嬷,这么晚了,你不在母亲那边伺候着,来我这里做什么?”
她今天被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去衣受了刑,最后连进宫赴宴都不能。
回来后,她想让大长公主给她作主,奈何,大长公主人在宫里,她的人根本进不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