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婆家那边,有几个平日与女人关系不错的婶子媳妇,也麻溜的动了起来。
这时代的女人,随身带着针线是再正常不过的,池婶在几人的帮助下很快便将东西准备好。
池鱼一边指点沈玉给女人扎针,一边去扒她下身的衣裳。
女人婆婆看到这一幕的大呼不要脸,还说什么她被旁人看了身子,就算被救回来,他们家也不会再要她,一定要把她休了。
话还没说完,便被江老大一个大嘴巴子甩了过去。
“闭嘴,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还想休我妹妹,今天我妹妹无事便罢,若是她有事,我便要你们一家偿命。”
“她一个女人生孩子本来就危险,就算难产去了,与我们有何干系。”
“到是她,光天化日之下,在外面被人扒了衣服,还被男人看了,那才是该被沉塘的,怎么还有脸活下去。”
池鱼没理外面那些争执声,只专心给那女人检查,而那女人似乎是听到了婆婆的斥责声,一滴泪水无声的从紧闭的双眼中划出。
池鱼也发现了一丝不对来,立马脸色一沉道。
“你若想死,我便也不费这些力气救你了,枉你儿子兄弟为了救你,不惜自卖自身,你竟然因为那些想害你的人一句话便要放弃他们好不容易为你求来的生机。”
那婆婆听到池鱼这话立马就不干了,立马叫嚣道。
“你这臭丫头瞎说什么?什么叫我害她,你这空口白牙的胡说八道,我可要去衙门告你的。”
什么叫她害了她儿媳。
这话要是传出去,她还怎么做人?他那新儿媳,还能嫁过来吗?
池鱼懒得与争辩,只如实的将女人的情况说了出来。
“对,你没有害她,你只是在她孩子快要生出来的时候,又硬生生的给她推了回去。
为了防止她顺利将孩子生出来,还特意将原本很正的胎位推歪,让她孩子卡在里面出不来。
在她因力竭晕死过去时,不想着请大夫施救,而是将人往棺材一装,抬上山打算活埋了。”
池鱼这一字一句说的犹为平静,没有半点义愤填膺。
但听在一众人耳朵里却是毛骨悚然。
就连沈玉也觉得背后一阵恶寒。
要知道,他为了避嫌,并没有同池鱼一般去检查女人的下身,只按池鱼的吩咐给她扎完针后,便隔着帘子给她把脉。
那老太婆也没想到,池鱼不过是个小姑娘,竟然懂得这么多,不过,看一眼便将她干过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要知道,她也是做了几十年的产婆,才知晓这么个可以在妇人生产时动手脚的法子。
这她还是在大户人家后宅里学到的。
而当池鱼说出这一切后,不仅女人娘家的人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就是原本来帮他们治丧的亲朋好友,也是一阵恶寒。
要知道她可是这十里八乡的唯一稳婆,这村里谁家生娃都得请她。
敢情他们婆娘,女儿、儿媳都命都曾攥在这老太婆手里,她要他们生,她们就能生,她要她们死,她们就必须死。
再有那家中有妇人死在这生产当中的,更是多想了一层。
他们家人的死是真的难产,还是这老太婆从中做了什么手脚。
那老太婆看到周遭的人看她眼神不对,立马出声呵斥道。
“你、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