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遇险不过是个意外,听说是遇上了一群发疯的野猪,横冲直撞之下,她一个避之不及,才掉下了断涯。
而就在此时,同窗中有一人悄悄扯了扯他的衣摆道。
“黄兄,咱们出来也有段时间了,该回去温书了。
你一读书人,又是秀才公,何必与一介妇人计较。”
那人说着,又看了池鱼一眼。
其实,他也想看好戏,想看这姓黄的挨顿打的,只可惜,池鱼那眼神太渗人,大有一种一言不合,连他们一起揍的意思。
他这才不得不给黄有才找个台阶下。
黄有才似是这才回过神来,与那人点点头道。
“李兄言之有理,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我等饱读诗书之人,自是不会与之一般见识。”
说完头也不回大步离开,就好像身后有恶鬼追逐一般。
池鱼见此嘴角牵扯出一抹讥笑,明明就生怕自己追上去暴打他一顿,也亏得他脸大,才好意思说这种话。
打发走了讨厌的人,池鱼看了看天色,现在要先去当铺,再去买东西怕就赶不上村的牛车。
略一盘算,还是准备去将那些首饰当了,到不是她现在很缺钱,而是留在身上膈应。
至于,米面啥的到是不急一时,可以先在村子里买一些,回头村长再进城,她在坐车买一些带回去就行。
打定主意,池鱼便朝着镇上唯一一家当铺走去。
小镇就一条主街,那当铺离珍宝楼也不远,隔了不过十几个铺面而已。
池鱼一进门,便见到一个高高的柜台拦在面前,柜台上装着木栅栏,掌柜的站在柜台里摆弄着算筹,一副永远算不完的账的架式。
池鱼进门他也不过随意扫了一眼,看他穿着普通,想着定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便只随便招呼了一句道。
“姑娘,是想当东西,还是赎东西。”
“当东西。”
池鱼从袖中取出一方粗帕,那是池婶之物。
昨天她将从黄母那里讹来的东西都交给了婶子,让池婶自己看看有没有瞧得上的,可以留下自己穿戴。
可池婶看也没看一眼,便道,“这东西她都瞧不上,让池鱼尽快处理了,免得看着恶人。”
池鱼一听,觉得也是这个理,她婶子若真是想要首饰,她大可以给她打新的戴,到没必要捡别人旧的。
粗帕被摆到柜台之上,那掌柜的才终于停下摆弄算筹的手。
在池鱼的眼神示意中接过去,然后,慢慢打开。
当看到里面的黄白之物时,当铺掌柜的眼神不禁闪了闪。
拿起当中最值钱的金镯子颠了颠道,“小姑娘,这东西的来头没有问题吧?”
说着又仔细打量着池鱼几眼,那眼神中的不信任不用言表。
池鱼没有多费口舌解释什么,而是从袖中将那张昨天与黄家签的赔偿契书,拿了出来推到掌柜的面前。
掌柜见此,忙拿起来看了一眼,眼神有些复杂的看了池鱼一眼问道。
“姑娘是想死当还是活当?”
活当便是要是在当期前将物品赎回,当然,这怎么赎就有一定的说道了,反正,当铺是不可能做亏本买卖的。
池鱼将契书收起来叠好重新收回袖中,头也不抬的道。
“死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