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青默念了一遍赵殷婕说的注意事项，发球，赵殷婕轻轻一接。
一来一往，赵殷婕基本上是把球送到了邓青球拍前。
练了几回，邓青就喊朱正文来跟她练了:“赵姐，你和曹叶练吧。”
四个人停下来，赵殷婕看了看朱正文朱正文做个“请”:“您来，我和他比不出胜负的。”
赵殷婕向曹叶点头，曹叶敲了敲桌面:“来吧。”
曹叶话不多，说了声开始就发球了。
很温和，但角度很偏的一个球。
赵殷婕没有经历正规的训练，一些专业的词汇并不理解。
她的乒乓球是小时候跟小区里的大爷学的。
大爷教完最基本发球以后，就只会让她对打。
打多了，她就是模仿，先看会了对手怎么做到的，再琢磨着自己打出来。
后来，就是自己随便打。
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那些动作是什么名字。
她不喜欢乒乓，但，乒乓是她唯一擅长的。
很奇怪的现象。
就像现在，她知道那球接不好，就会变成——好像是叫——空球。
但她依然凭着感觉压着拍子，手腕微抖地打回去了。
“我去！”随着球在对面桌板上弹起，朱正文惊呼一声，“曹叶这球我每次都会打空！赵姐厉害。”
越来越觉得赵殷婕去到一班是个错误决定。
赵殷婕不知道球技，但她莫名的会知道球路。
球会打到哪里，用什么样的角度去接，什么样的球不用接，她都有一种天然的感觉。
大爷跟她说，这是练的多了，有感觉了。
曹叶面无表情地接球打回来了，球在桌面上弹起来，旋转，赵殷婕反手切回去，越网落在边缘，弹起了一点点弧度就又回到桌面沿着桌面边缘滚动。
曹叶跑过来的脚步一顿，观战的梓豪、朱正文和邓青也惊了。
赵殷婕看了看自己的手，憨憨一笑。
她没法解释。
“牛顿起来把球拉回去了?”朱正文盯着那颗球看。
确实是弹起来，在空中好像突然停下落回桌面的。
曹叶抿唇:“再来。”
朱正文抓着球扔给赵殷婕。
赵殷婕接住球，沉气，目光紧盯着球，随着一声脚踏声，挥拍。
朱正文:“逆旋球……”
赵殷婕是个很厉害的选手。
朱正文:“赵姐，你回班级来吧！”
“彤彤说她比我厉害。”
“p！”朱正文抓了一把头发，“我和她打过，她可没你这么会技巧。”
球被挡了回来，赵殷婕依然是凭着感觉接球，打在了远离曹叶的对角。
曹叶险险接住，赵殷婕回他一记扣杀。
结束。
“wow！赵姐牛逼！”朱正文上来要和赵殷婕勾肩搭背，被邱琳从后面拉住。
赵殷婕打了个哈欠:“我好困，歇会儿吧。”
曹叶捡回两个球，沉默着点头。
赵殷婕找位置坐下，邱琳过来了:“你这么厉害，刚刚怎么不说?”
赵殷婕很无所谓:“她想打就让她上就好了啊。反正就是个友谊赛，小小是不愿意我就替了，她要愿意，我不上场也可以的。”
“你……”
赵殷婕:“怎么了?”
邱琳:“你那么厉害，初中怎么没参加省队?朱正文说他没在省队见过你。”
“嗯。我们学校没有乒乓球队，也没选拔过。而且，我不是很会。”
“不是很会?”邱琳瞪大了眼，指着不远处的曹叶，“你知道那是谁吗？是省冠军！朱正文还是省亚军，他俩都打不过你，你还说不会?”
赵殷婕:“我是指，我没经过系统训练，专业词汇不懂，技巧名称不明白。”
邱琳:“这个啊，了解了解就知道了。”
“嗯，我有点困，眯一会儿。”赵殷婕打个哈欠眼眶都红了，看得出来是真困了。
邱琳也就没再打扰了。
赵殷婕往四周看了看，终于是忍不住找了个角落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