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筐子“草”还是有点作用。
“行了,我也不多打扰你了,省的江辞卿那小心眼的家伙又来记恨我。走了!”
旬青潇洒地摆了摆手,转身告辞,只是走路时腿脚明显还不太利索。
苏宛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匣子里的各种珍奇药草,一瞬都移不开眼。
这一匣子的宝贝药材若是保存得当,她都可以留着当传家宝了!
她回过神来立刻叫迎霜秋月拿来些新木匣,她要将这些药材一样一样分拣保存起来。
旬青慢慢悠悠地往他暂居的小院走,此次任务失败他也受了重伤,但祸兮福所依,他至少能趁此机会好好休息一回。
只是刚走到院门外就瞧见了早已等候在此的常止,一见他回来常止便迎上去。
旬青脸色难看:“我的伤都还没好呢,江辞卿不至于这么没人性吧?”
常止微微颔首:“旬青大人您误会了,主子只是有些事想要与您商量。”
听到不是派他出去做任务,旬青面色稍霁,“行吧,那我就随你走一趟吧。”
书房中。
旬青进去时江辞卿正慢条斯理地品着盏中香茗。
“我刚刚去仁曦院送贺礼,宛儿说你有事要忙,可我这瞧着你也不像有事的呀?”旬青阴阳怪气道。
他悠然坐下,也给自己斟了杯香茗。
江辞卿神色纠结了半晌还是将手中茶盏放下,言语客气:“本侯确实有事相问。”
旬青玩味地微微挑眉,江辞卿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平日说话都冷硬沉闷,今日倒是彬彬有礼起来了。
旬青微微向后靠在椅背上,饶有兴致问道:“说吧,我听听是何事能叫江侯爷如此认真。”
江辞卿掩唇轻咳一声,“你从前常与女子相处,所以我想问问,若是一个女子说喜欢你的皮囊,可那女子又半点不谈喜欢你,究竟是何缘由?”
旬青闻言猖狂笑了起来,惊讶道:“不会是宛儿到现在都没喜欢上你吧?哈哈哈那你这是如何成的亲啊?”
他怎么都没想到骄傲不可一世的江辞卿竟然会在新婚夜的第二日来向他请教如何讨女子欢心。
旬青笑得张扬不加收敛,江辞卿脸色微沉,有些难堪。
若不是因为身边都是常止和乌易这般迟钝不懂男女之情的男子,他何至于要厚着脸皮来问旬青。
好在他问之前就料到旬青免不了要嘲讽他一番,此刻即使脸色难看也克制住了。
旬青直笑地伤口疼才好不容易停下来,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正色道:“若说是女子,我的确是了解。”
“这关键吧,便是四个字,投其所好。”
“就拿刚刚来说,我将那匣子药草送给宛儿的时候,她那高兴和喜欢都写在脸上了。”
旬青侃侃而谈,江辞卿只得咬牙听着他话语中不加掩饰的炫耀。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应当送宛儿些药材?”江辞卿眉头微蹙,有些不明白地反问道。
旬青气得坐直了身体:“当然不行,再送药材半点新意都无,你得想想宛儿除了药材还有什么尤为喜欢的东西!”
尤为喜欢的东西?
江辞卿沉下心来细想。
旬青看着江辞卿脸上浮现出豁然开朗的表情,便知道他不用再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