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一路低着头,失神地往将军府走着,白嫩的小手还怅然若失地抚在小腹上。
苏宛见到秋月时,她便是这副失神落魄的样子。
刚刚她在府里没寻到秋月的身影,便知晓这小丫头心软还是去送了那图,可就算是送别伤感,也不至于哭成这样吧?
苏宛让秋月坐到木椅上,却只见小丫头扶着小腹慢吞吞地坐下,白净的小脸哭得梨花带雨。
“你去送那图了?”苏宛试探地小声问道。
但哪想到,不说还好,这一说秋月哭得更厉害了,哭得哽咽说不出话来,只重重点了点头。
秋月实在哭得厉害,哭得苏宛都有些手足无措,她迷惑道:“那,那是又和那图吵架了?”
苏宛只能想到这一个理由。
秋月摇了摇头,抽了抽鼻子,眼泪汪汪地看着苏宛:“小姐,奴婢可能要生小孩了呜呜……”
秋月这话说的认真,眼中的真诚不似作假,苏宛差点被吓得从椅子上站起来。
“什、什么?!”苏宛陡然拔高了声音,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
但她很快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那么
秋月不谙世事,也许是误会了什么事才说出这样荒谬的话来。
“没事没事,先不哭。”苏宛安抚似的轻轻抱住她:“秋月告诉我,为什么你说自己会有小孩?”
秋月哼哧哼哧地小声啜泣着,脸色因为难以启齿的而泛着红。
她低声嗫嚅道:“因为奴婢与那图做了,做了夫妻间才能做的事……”
做了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是会生小宝宝的。
像是怕被小姐怪罪,秋月委屈地抬起头来,一双圆眸红得像兔子眼似的:
“秋月对不起小姐……”
苏宛听着秋月口中说出的荒唐话,险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什么夫妻之间做的事?!小丫头出去了才这么一会?!那图应当也做不出那等衣冠禽兽之事吧?!
苏宛大脑飞速旋转,很快便抓到了秋月话中的重点。
“等等!你说夫妻之事?”苏宛说出这种话也有些难为情,但为了让秋月安下心来,还是硬着头皮问道:
“你说的夫妻之事是指什么?”
秋月委屈巴巴一字一句道:“那图他、他抱了奴婢!”
她抽噎得上气不接下气:“奴婢只是、只是想去送行,但没想到那图突然报了奴婢,嬷嬷、嬷嬷说过了,只有夫妻才能这样!”
小丫头带着哭腔喋喋不休地解释着,但苏宛却“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什么乱七八糟的。
果然是她高估这小丫头了,就凭着单纯如白纸的脑袋,闹出的乌龙还少吗?
刚才倒是真的吓到她了,这小丫头一出口就是惊天动地的话!
秋月睁着哭肿了的核桃眼,抬起头时满脸受伤。
小姐竟然笑她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