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嗡嗡的读书声吵的姜眠眠脑袋快要炸了，胸口也喘不上气，因为鼻子堵塞，说话闷闷的，瓮声瓮气。
“余肆辰，让我进去。”
他闻声抬头看，皱着眉从座位上站起来让她进去。
“你脸色不是很好看，去医务室吧。”
姜眠眠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需要。
而这立刻被涂姗姗误解，“眠眠，你不要不耐烦，肆辰哥也是关心你，要不我陪你去医务室吧，我看你好像真的很难受。”
狗咬吕洞宾呸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看来是真的快要烧傻了，语言系统都快要紊乱了。
姜眠眠都不想骂她，学校医务室里的药比医院的药还贵，她怀疑学校北边正在建的那栋楼，就是用的医务室赚来的钱。
“没钱，得病了全靠天命，活不下去了就重开。”
刚才对余肆辰不是不耐烦，现在才是不耐烦，要不是说话浪费力气，非得让这个涂姗姗尝尝“穷人”嘴巴的厉害。
姜眠眠摸了摸兜，想看看现在几点钟了，却摸了个空，兜里只有一张皱巴巴的卫生纸，早上脑袋空空，手机忘在房间里忘带了。
身体发寒，那种冷像是从内到外散发出来的。
余肆辰忽然伸手过来抚上姜眠眠的额头，滚烫的温度传入他的手心，“你发烧了，去医务室！”
他说话时语气不容置喙，就像在命令，姜眠眠蹙眉躲开他的手。
额头上残留的触感让她很不舒服，她用自己冰凉的手盖住那片地方，让手上的凉意浸透额头。
声音也变得不耐，“不要碰我，会传染给你，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刚说完，喧闹的教室突然安静下来，姜眠眠抬起头看到章从文站在讲台上。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通知，“今天早上早自习这节课去操场集合，校长有事叫宣布，现在排好队，有序前往操场。”
哗啦啦，顿时教室里响起椅子腿摩擦地面尖锐的声音，姜眠眠其他感官都钝化了，就是这听力反而还更加敏感，一点声音都吵的脑袋胀痛。
她跟着队伍走到走廊上，男生一排女生一排，等楼下的下完就轮到他们。
昨天下了雨，路上还是湿的，不平整的地方还蓄着一小洼水。
学生迅速聚集在操场上，安静下来后，校长开始说话，话筒打开的瞬间，一阵刺耳的声音。
“同学们，早上好，今天把大家聚集在操场，是有个喜讯与大家一起分享，我也不吊大家胃口。”
“我们金浯一中，理科三班郝野同学，为校争光，市物理竞赛荣获第一，这次竞赛含金量很高，A大的老师过来监考，郝野同学成功保送A大。”
“来，郝野同学上来说两句，大家掌声鼓励。”
然后郝野慢悠悠的走上去，绿色的头发已经染了回来，身上没有穿校服，黑色的羽绒服都穿出了一种张扬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