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见华贵妃不再说话,便以为她做贼心虚。
“你可有话说?”
皇上的脸上,有着隐隐的愤怒。
华贵妃见状,便知道皇上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自己了。
如今,别说救哥哥了,她连自己都保不住了。
忍着如刀割一般的心痛,华贵妃绝望道:“这事,臣妾无话可说!”
众人都以为华贵妃会百般狡辩,没想到她却如此痛快的承认了下来,这倒是让人很是意外。
皇上黑着脸点了点头,道:“好!好一个敢做敢当!如今你就连朕也敢欺瞒了!”
皇上心烦意乱的拨弄着珠子,死死的盯着华贵妃,表情瘆人。
整个殿中,顿时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颂芝好歹也是朕的嫔妃,慎刑司,她就不必去了,不过,翊坤宫中,其他的所有人,都要一一审验!”
“华贵妃,从此刻起禁足翊坤宫,以后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望!”
“苏培盛!”
“奴才在!”苏培盛连忙走了进来。
“这事一旦有了结果,立即报于朕知晓!”
“是!奴才遵旨!”
说完,皇上便大步流星地走了。
众人行礼恭送后,皇后高高在上地看着华贵妃,不禁露出一丝笑意。
华贵妃站起身来,看着自己周围的那些妃嫔,不禁恨意丛生。
“是你!还是皇后?还是你们在座的哪一个,指使这个贱人来污蔑本宫!”
华贵妃看着敬妃恼怒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没有人污蔑娘娘!”欣贵人愤愤地回道。
皇后此时却不着急了,她吩咐道:“江福海,你是没听到皇上的旨意么!还不快送华贵妃回去!”
“嗻!”
江福海应了声,走到华贵妃的身边,道:“娘娘是自己走呢,还是奴才找人送娘娘回去呢!”
华贵妃藐视地看了江福海一眼,道:“本宫再如何落魄,也轮不到一个阉人来管!皇后!当心你搬起的这块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说完,华贵妃便转身离去。
没有将颂芝拉下水,皇后觉得很是可惜。
于是,她让剪秋特意去了慎刑司一趟,让嬷嬷们好好地招呼颂蓁。
审理了两天两夜,颂蓁已经丢了半条命了,得到的结果却还是不能让皇后满意。
这时,她便有些怀疑曹琴默话的真伪。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皇后最终收买了那些嬷嬷,强行让昏迷的颂蓁在供词上按了手印。
皇上有意除掉年羹尧和华贵妃,便对皇后的小动作睁一只闭一只眼。
在颂蓁入慎刑司的第三天,华贵妃不但被废除封号,降为答应,还知道了年羹尧因为一句“帝出三江口,嘉湖作战场”的谋逆之言,被贬为杭州城门的看守!
皇上在华贵妃权利滔天之时,给了华贵妃重重一击,让她始料未及,惊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