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鹊却以为钮祜禄讷亲太过伤心了,连忙跑到他的面前,拦住了他,道:“奴婢真替大人不值!那样朝三暮四的女人,大人喜欢她什么!”
钮祜禄讷亲闻言,眼神不由得一冷,道:“宝鹊,你这样说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宝鹊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在顾着安陵容!
宝鹊气急,道:“大人怎么还没有看明白,安小主她天性凉薄,冷酷无情,你就算付出再多,她还是会视若无睹,投入皇上的怀抱的!大人又何必为难自己,也为难她呢?”
“为难?”钮祜禄讷亲皱起了他那双英气眉毛,喃喃道:“我竟然让她感到为难了么?”
宝鹊见他听进去了,连忙趁热打铁道:“是啊,大人!安小主虽然看起来柔弱胆小,但她惯会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她和你昨天刚生了气,今天便瞒着所有人去讨好皇上,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况且…安小主每次和大人幽会回来,便总是抱怨很累很辛苦,她还说…她给你绣寝衣也不是自愿的,只不过是她见大人对她那么好,她不得不装装样子。”
宝鹊小心地看着钮祜禄讷亲的面色,挑拨是非。
虽然是寝衣,钮祜禄讷亲今天也将它贴身穿上了。原本他是想要穿给安陵容看的,他想让安陵容知道他给在乎这件寝衣。
钮祜禄讷亲感受着寝衣柔软的布料,左边的胸膛像是被剜了一般,疼痛瞬间蔓延到了全身,他的眼神也跟着慢慢地黯淡了。
“容儿,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是我此生最幸福的时刻,我原本以为,你也和我一样的,没想到是我自作多情了!”
钮祜禄讷亲伤痛欲绝,他绕过了宝鹊,便要离开。
宝鹊见钮祜禄讷亲如行尸走肉一般走着,她便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说话说的太重!
毕竟是自己喜欢的人,宝鹊只想钮祜禄讷亲和安陵容断了联系,可她并不想钮祜禄讷亲出事!
宝鹊心下着急,她双手拉住了钮祜禄讷亲的手臂,道:“大人!你还好么?你这样…很是让人担心!”
钮祜禄讷亲木然地摇了摇头,他径自挣脱了宝鹊的手,继续往前走去。
宝鹊看着钮祜禄讷亲渐渐远去的背影,她缓缓握紧了拳头,道:“安陵容,都是你!都是因为你大人才变成这副样子的!”
宝鹊对安陵容的恨意又多了一分。她现在疯狂地想要去告诉皇后,说安陵容不守妇德,和其他男人有染!
可她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她,她不能这样做,她不能亲手毁了大人!
于是,宝鹊便决心若无其事的留在安陵容的身边等待机会!
我就不信,你没有其他把柄!
第二天一大早,皇上又赏了安陵容好些东西。
安陵容特意拿了一个苹果,她谢过恩后,便从养心殿走了出来。
安陵容知道自己对不住钮祜禄讷亲,但是当她出了门,又一路缓慢地走到了延禧宫,却一直没有看见钮祜禄讷亲的影子时,她的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失落。
菊青将皇上赏赐的东西都放在了桌子上,道:“小主,你也别太伤心了,大人若是知道了小主有不得已的苦衷,他也会谅解的!”
安陵容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撕扯着一样难受,她强忍着不理会自己的心碎,道:“菊青,你一会儿将皇上赏的这些东西和这个苹果打包好了,出去托人将它们带给我父亲,告诉那人这包袱里面的东西都是皇上赏的!”
菊青有些不理解,问:“还有这个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