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没有吵也没有闹,她淡漠地转过身去,打开门说道:“我突然觉得好累,就先回去了!我们…近些日子都不要再见了!”
说着,安陵容便已经走出了门。
钮祜禄讷亲有些愕然,他连忙快走几步,拉住了安陵容的胳膊,着急地说:“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可是因为宝鹊生气了?”
安陵容却不想和他纠缠,她挣脱了钮祜禄讷亲的手,道:“菊青,拦着他!”
既然知道我会因为什么生气,为什么又偏偏惹我生气!
菊青刚刚在门口,将里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她也被气得不行!
难道这男人都是缺心眼,分不清真话假话的么?
又或者,这男人根本就是在包庇宝鹊!
菊青闻言,二话不说,便抱住了钮祜禄讷亲的一条腿,道:“大人,得罪了!我家小主吩咐的!”
安陵容则迈着步子,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
钮祜禄讷亲有些着急,却又怕伤了菊青,一时手足无措。
等安陵容的身影已消失在拐角的时候,钮祜禄讷亲终于忍不住道:“你家小主都没影了,你还不去追么?”
菊青这才松开了手,爬了起来。
钮祜禄讷亲想要去追安陵容,却被宝鹊一把拉了住,道:“大人!外面人多,你还是不要追的好!”
菊青本来已经走开了几步,但她听到宝鹊的话,还是忍不住回过头,嫌弃地撇了撇嘴。
菊青在这雪地里站定了,道:“宝鹊!你再怎么说,也是伺候小主的,你之前跟踪小主是不是别有用意,我们暂且不谈,可小主走了,你竟然没有跟着小主!”
“这也就罢了,你不担心小主是否安全,竟还有心情在这里和大人拉拉扯扯,这就是你当奴婢该做的吗!”
菊青又饱含深意的看了一眼钮祜禄讷亲,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钮祜禄讷亲听了菊青的话,确实觉得宝鹊的行为值得三思,他用力甩开了宝鹊的手,道:“看来我确实该重新认识你了!”
说完,钮祜禄讷亲也追着安陵容而去。
宝鹊内心的得意一扫而空,她怔怔地看着钮祜禄讷亲不管不顾的身影,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咬牙道:“安陵容!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安陵容此时已经走到了长街上,她感受着自己内心隐隐的痛楚,就这样不缓不慢的走着。
大街上,钮祜禄讷亲不会上来和她纠缠的。
菊青快步走到安陵容身边,道:“奴婢刚才好好训斥了宝鹊一番,也算为小主出了一口恶气!”
安陵容闻言,并没有觉得有多痛快,她微微笑了笑,道:“我和他…原本就不应该在一起的,宝鹊和他从小便相识,他不相信我也情有可原,没什么好委屈的!”
菊青有些担心地看着安陵容,道:“小主莫不是太过伤心,开始说胡话了?”
安陵容叹了一口气,继续往前走着。
钮祜禄讷亲追了出来,他看着安陵容的背影,心里有些恼怒自己为宝鹊开脱,让安陵容不开心了。
于是,像往常一样,钮祜禄讷亲默默地跟着安陵容,直到她回到了延禧宫。
屋子里的蜡烛还在燃烧着,忽明忽暗。
安陵容进了房间,看见桌子上放着宝鹊那个绣了蝴蝶的手帕,心中不由得烦躁,道:“去把这个手帕给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