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也为我开脱道:“是啊!浣碧昨晚和我一起睡的,她一整晚都没有离开!怎么说,都不会是她!”
沈眉庄这才停了对我的猜忌。
他们又说了会话,便回去了。
肃喜这边赶到了乱葬岗后,他很快便找到了周宁海的“尸体”。
他掩着口鼻,对着周宁海就是一脚,嘴里骂骂咧咧道:“你不是挺神气的么?怎么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呢?”
“天天不是骂我,就是打我的,你现在还是躺在这里任我踢么!”
“娘娘平时好不容易给我一个差事,你就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就你厉害!就你行!我呸!”
“啧啧啧…如今你死了,翊坤宫的差事便都是我的!师父,你安心的去吧!”肃喜恨恨地说。
说完,他依旧不解气,又朝着周宁海踢了几脚。
发泄完情绪,肃喜便想着随便挖个坑,给周宁海给埋了。
可他拉了拉,没拉动,他又拉了拉,还是没拉动。
肃喜心中更是火大,骂道:“去你的!老子也不干了!凭什么要我一个人做这又苦又累的活儿,那一帮小崽子却在宫里享福!”
他越想心里越不平衡,干脆直接走了。
走到半路,他又拐了回来,将周宁海全身上下仔细地看了个遍,最终锁定了他脚上的靴子。
肃喜费劲地将周宁海的一只靴子脱了下来,夹在腋下,这次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一会儿,肃喜便出现在京城的地下赌场,玩的不亦乐乎。
就这样,太阳将要西下的时候,肃喜意犹未尽的从赌场走了出来,往皇宫的方向走去。
他路过一处泥泞的时候,还不忘在地上打了个滚。
华妃此刻等得已经心急如焚,她不停的在翊坤宫里面走来走去。
颂芝看着华妃这样,上前劝说道:“娘娘先用些茶饭吧,伤了凤体可如何是好啊!”
华妃烦躁地打断了她:“本宫早就说了,吃不下!吃不下!你是聋了么?”
颂芝见华妃大动肝火,立刻住了嘴。
“肃喜怎么还没回来?他到底会不会办事!”华妃皱着眉头,坐在了榻上,心烦地拨弄着茶杯的盖子,弄得叮叮当当直响。
肃喜走到门口,正好听见了这句话,他猫着腰慌忙走了进去,道:“娘娘万安!”
华妃见他过来,忙问:“怎么样?是他么?”
肃喜将周宁海的一只靴子拿了出来,面色悲痛道:“娘娘!师父他…他真的去了!”
华妃看着那个只有前脚有磨损的靴子,心头一酸,眼泪不争气地滑落了下来。
还记得那年,她还是将军府备受宠爱的女子,还是那个明媚阳光的年世兰。
那天因为哥哥打了胜仗,得圣祖青睐,特赐了一匹汗血宝马。
她一看那匹马便喜欢不已,纵使知道它并未被驯化,年世兰依旧不顾众人阻拦,想要试上一试。
她扬鞭策马,须臾间便出了将军府,不见了踪迹。
周宁海万分着急,顺手牵来了匹马,追了上去。
初时,那匹马还算听话,带着年世兰只在大路上跑。
可渐渐的,马的速度越来越快,快地让年世兰有些心惊,跑的路也越来越偏,越来越颠簸。
年世兰想要控制住马,马却不服软,撒开了脚丫子,跑到山间横冲直撞。
年世兰固执地紧绷着小脸,只死死地拉着缰绳,用力地登着脚蹬,防止自己被摔下去,却硬是不喊出声。
跟在后面的周宁海拼尽全力,却总是和年世兰保持着一段距离,看着她越来越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