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操,这下可好!跟先生学好,跟叫化子学讨。老子的邦女郎去哪里了呢?怎么还不来救俺哩?
“呯”地一声枪响,从头上方传来。抬头一看头顶上方,三米远不到的地方,有一杆冒着烟的枪管,枪口朝下,正对着自己。
枪管后面一个全副武装,戴着氧气面罩的家伙,正透过防风眼镜瞪视着自己。看一眼又注视着前方——因为那家伙是驾驶员。那鬼子看上去并没有太多的精力和时间,花在对他。对他来说多少是个安慰。
趁着那鬼子眼望前方的时机,施耐德努力做引体向上,去够那绳子。光靠衣服不明不白地挂着,终归不是一个正常的对生命负责任的态度。
这一款日本鬼子的飞机,应该并不是零式,也不是隼式。可能是一战时期遗存下来的古董式战机。他把手冲上试了试,别说够到那绳子,就是桶沿也够不到。这样可伤脑筋了。
唯一能够手抓到的,是挂在桶耳上的棉袄。可是他不敢轻易去利用。这时候的衣服破了,不是丢人现眼那么简单了。是要丢命,玩完的。代价太高,所以有点缩手缩脚。
上面的鬼子又开始瞄他了,枪口对准了他。他把手举在自己和鬼子之间。意思是为了头头,手和胳膊是可能牺牲的。
可能是射击本身就不是那鬼子的专长,加上他主要的精力,还要用在驾驶飞机上。加上手枪的主要功能是防身,威慑作用远大于杀伤效用。射击精度本身就没有保证。而且是在气流湍激的空中,那子弹出来受风向空气湍流的影响非常地巨大。
还有他那么手举着,多少还是有些晃眼。余下的四发子弹,统统打光,也没有伤他分毫。成了光打雷不下雨。
五发子弹过后,意识到那鬼子手枪里子弹已经用光,施耐德突然诡异地冲那鬼子驾驶员灿然一笑。那笑容对于鬼子来说,可不是什么精神上的奖励。大受刺激,腾出一只手来朝副驾驶的椅背后面摸去。
也就是趁着这一间隙,施耐德做了一个卷腹动作,让腿倒卷着上去,用双条腿交叉着绞住了那只铁桶,脚尖则勾住了桶底,就那样,完全是凭靠下肢的力量,倒骑在了铁桶上面。
然而寻思,找到一个合适的角度站到桶里面去,那样基本可以确保万无一失。除非那栓着铁桶的绳子突然断了。
心里的恐慌刚刚得到一丝缓解,还没来得及庆祝,更不要说人顺过来,站到桶里。大头依然朝下的时候,寒光一闪,那日本鬼子飞行员手里,赫然多出来把武士刀。呲着牙花子冲他狞笑着。
那鬼子一心二用,一手驾驶飞机,一手用那武士刀,够向那根吊着他小命的那根麻绳子。那绳子系在机舱门框上的。距离驾驶员的座位有两米左右的距离,武士刀的刀尖将将能够到那根绳子。
一面要驾驶飞机,确保飞行安全,一面要想把那根绳子割断,送他的小命。对于那鬼子飞行员来说,也是极限操作。冒着一招不慎,满盘皆输,机毁人亡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