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就是如此魔幻,人渣眼里,自己居然也是人渣。
面对大虎子的痛斥,施耐德一时无言以对,心里面愧疚对阿秀的照拂,确实不够。
可以找的原因,部分是因为他还没有进入到为人夫的角色中去。
而最主要的原因,则是怯于为外人道的。那就是他从来就没有照顾人的经历。也就是说他根本就不懂得如何去照顾他人。
更不要说去面对那样一个身心都遭遇重创的,身心都处于极度敏感期的女性个体。
使用什么样的语气,言辞,乃至接近她时的步频、步态……,都是他无法拿捏的。他需要的是标准答案,类似于高考选择题那样的。他不想犯错。不想被她误会,不想因为他的一言一语,乃至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让她雪上加霜,遭受到额外的刺激,……。
因为头痛,把握不住分寸,于是他选择了逃避,装做很忙的样子。尽量少地与阿秀见面接触。即使见面了,也本着沉默是金的原则,谨小慎微,尽量少地说话。
尽管他永远也不会承认,自己是在逃避责任。
大虎子的一番话,如同打蛇打到了七寸,让他许久都缓不过劲来。沉吟良久才干咳两声,说道:
“我过来呢,其实是受丈母所托,给你们俩传话的。她老人家很伤心,不晓得怎么能帮到你们俩个。让我过来问问你们,接下去,你们打算怎么办?你们想让外面人,怎么能帮到你们。”
“不是来看我们笑话?”江振华眼稍望着他,皮笑肉不笑着。
施耐德没有做声,不屑于回答。
“嬷妈!”大虎子突然间崩溃了,大嘴叉子一咧,嚎啕大哭,“嬷妈,我不想死!我还没有活够,嬷妈,救救你儿子吧!”大虎子哭着,突地身子一软,歪倒下去。偌大的身躯连带着江振华也扳倒在地。
“哭什么呀,真是!”江振华挣扎着起来,一边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凭什么把我们抓起来?我们又没有干错事。快把我们放了!我们没干坏事,把我们抓起来,我们不服!”
“不要讲这种幼稚的话了。没干坏事,我们为什么不抓别人,专抓你俩个。”向副官边说,边指挥着两名守卫,把大虎子江振华扶起来。
“说别得都没有用,我看你们应该想一想如何戴罪立功。”施耐德说出了进来之时,就已经想好了的想法。就当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戴罪立功,怎么戴罪立功?”大虎子鼻底冒泡,用袖口狠狠地一抹,瞪大挂着泪珠的眼睛问。谁能想到刚刚还是一副诤诤铁骨的“男子汉”——把他问得哑口无言的那个人,毫无征兆地说崩溃就崩溃了。只因为他提到了他母亲,他就脆弱到不行了。
“不要胡说!”江振华看出了大虎子的心思,气急败坏道,“他们都是不做主的玩意,跟他们废什么话。你这样子,白白地让人看了笑话。不要哭了,麻烦你!”
“我要是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的秘密,算不算立功?立功了,就不判我死刑?”原来很听江振华话的大虎子,死到临头,也不管江振华的怒斥了,活命要紧,执着地问向施、向二人。
“不要讲!”江振华气得用后脑勺砸向大虎子的后脑勺,阻止他下去。
“不讲,等死啊!你就骗骗我好手,你能骗得了人家?”大虎子痛哭流涕道。为了活命,在他眼里如同神只一般存在的江振华,他也开始顶了,杠了。
江振华怔了怔,叹了口气,无奈道,“就算讲,也不能跟他俩个讲。”说到这,江振华头一昂,冲着向副官,傲娇道,“我要见你们的头,最大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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