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讲得这些东西,我,我不知道,我也不懂!那上海来的老师傅是丢下来些东西,说以后可能会用到。我,这就去拿来给你看,能不能用到。”
那老鸨子被他突然间的表现,给惊得不知道如何跟他打交道了。连去储物间的方向都给弄反了。惹得老脸皮厚的她,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囔,这就是上海师傅留下来的东西,都在这儿了。”老鸨子让人端过来一个瓷脸盆,里面堆着螺丝刀等工具,以及发电机上面的某些配件。
施耐德翻了翻,出乎意料地发现里面还有一只万用表,让他是大喜过望!眼里放光,叫出声来。
看到他如此高兴,那老鸨子眼里也放着光。觉得施耐德越来越靠谱了。
“还真像那么回事呢?”刘小姐看了他一路的表现,忍不住和陈小姐说道。
“不要跟我说话,刚才还铳我哩。忘了?”
“咦,”刘小姨耍起了赖皮,一下子抱起陈小姐的胳膊,搂在怀里,拿自己一侧的脸去蹭陈小姐一边的脸。
“你真恶心,见色忘义!还跟我发起火来。”
“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你这发电机,平时,没有维护的人吗?”施耐德问起那老鸨子来。
“什么维护的人?”老鸨子什么都不懂。
“就是负责开机关机,给发动机加水、加油,你们都是谁在负责?”
“我老公。”
“你老公呢?”
“在家里。”
“家在哪里?”
“在铜山。我家是铜山查的。”
“会维护,按道理也会修一点吧。”
“会修个屁。老师傅教了他开关机。说只要不断水不断油,基本上就没事。他也就会开关机,加水加油。其他的屁都不懂。”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施耐德说着把手伸到发电机柴油机中间,一只常工开的油路开关上面,顺时针转了九十度。发动机的轰鸣声,就慢慢地低沉了下来。直到变得如同沉睡了一般,悄无声息。
“好静啊!”刘小姐这时绷紧的神经,好像一下放松了。松了一口气后,伸了个懒腰,感慨道。
打他用十字螺丝刀打开电器盒的时候,所有人都挤在了他的周围。争相目睹他的操作全过程,神情之专注,唯恐遗漏了一丝一毫。刘小姐和陈小姐一边一个,像汉堡当中的两片吐司一样,把他夹在了中间。身体都快贴上他了。“你们这样就不怕被电,电着了。”施耐德苦笑着申诉道。
“哈哈,我们贴得是太近了。让开些,让开些!都是你们挤得。”陈小姐吆喝着身后面那些挤得人。
“灯笼提好了,不要晃。”刘小姐则提醒着那打灯笼的小厮。
“我不会被电电到吧?”
“动力都让我切了,哪里还会有电哦!”施耐德安慰着那打灯笼的小厮,同时也在安慰周边的人。
“是呀,动力都切了,哪里还会有电。”刘小姐重复着施耐德的话。没感觉自己的重复很鸡肋。一本正经地地样子,却足以反映,她此时此刻的心情,代表的也是众人,对他的态度。崇拜之情,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
四个螺丝一松,盖子一打开。电器盒里的故障点就差不多一目了然了。保险丝爆了。整流桥当中的一只整流二级管也炸掉了。
保险丝烧掉了,很好办。找根多股的电线拆散,从中抽出细如发丝的铜丝三根,拧成一股绳,换上去就行了。二级管就有点麻烦了。换二级管需要锡焊。盒子里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电烙铁。额头上的汗不由得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