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吧借吧,你们要是能把它们搞亮,想借多少晚上都行!”那老鸨故作大方说。
“真地坏了?”王大少吃过太多次那老鸨的亏了,很难保持对那老鸨的信任。
“骗你是猪!”老鸨发起誓来。
“让我看看!”向副官的心思,则全在那两个搞破坏的人身上。觉得他有那个责任。给那老鸨主持公道。挽回损失。于是走到那浴室门口。门口两边,分别埋伏着刘儒斋的手下,包括妓院里的保安。见他们全都保持一副慎之又慎的样子,便问,“有枪?”
“好像没有枪!”一个保安犹豫了一下,还是支吾着说出了心里话。
“没枪,”那副官,哑然失笑,顿时现出一副鄙夷之相,随即就揶揄起那几个人来,“没枪,你们怕什么?”
那副官,文职出身。自有一股子文青的清高劲头。说着,一把撩起那浴室门口的棉布帘子,一推那门。“咚”地一声响,西瓜没熟,掉地上的声音——一颗铁籽籽,不偏不倚,正正好揍在了他的脑门正中央。
顷刻间,大脑袋上面长着颗小脑袋来,秒变寿星头。
“哇操,你们这些狗日的,骗老子!”那副官,痛得呲牙咧嘴,嗷嗷直叫,“还说没枪,那是什么东西打得老子。”
那个手腕被打得肿得包子样的家伙,冲他亮了亮,“看我,我骄傲了吗?”
“弹弓啊,老大。”另外一个刘儒斋的侍卫,强忍住内心里的幸灾乐祸,抿嘴笑道。
“你们团长就这样被两个打弹弓的,困在里面?”尽管被揍,那向副官,依然觉得不可思议。
“是啊!”那四个侍卫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恬不知耻地从容应对。
“哇操,你们这也算吃粮当差。你们的勇气被狗吃了?还是忘在四川,忘带到安徽来了?”那个副官,怒不可遏地训斥道,“一群持枪荷弹的正规军,居然被冷兵器当中,最为人不齿的弹弓给吓住了。弹弓能打死人吗?真得是枉废了军人的民誉。丢人现眼。川军的脸面,都让你们给丢尽了。”
“你试过了,为什么不进去呢?”那个手腕肿得多高的卫兵,反过来挖苦那个嘲笑他们的副官。
“老子是来打鬼子的,不是来给人家玩嫖子,欺侮民女,为虎作伥的。”四个侍卫当中,还是有人说出了心里话。听得那姓向的副官,微微地一震。犀利的目光锁向那人,随即便又缩了回来。嘴角微微地一笑说,
“是你们的长官被人绑架了。又不是我们戴长官。”
“不要小看人,向副官。我们不是怕挨那弹弓打。是我们的子弹是用来打鬼子的,打向我们的百姓,我们良心上过不去。并且,怕把他们逼急了。伤害到刘长官的性命。你帮不上忙,就不要在这里刺激我们了。”那个说实的侍卫,也算是条汉子。明知自己军中地位低微,可还是能够在和向副官的对话,保持着不卑不亢的主动。
姓向的也没打算再跟他斗嘴下面,专心问向那浴室里面,“里面的朋友!我现在告诉你们。你们犯了兵家之大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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