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妹子?”那女人一怔,“哪有哦,今天没有新来的妹子!”那女人的眼珠子,精明地在他的脸上扫来扫去,干笑着说,“昨天倒是有个新来的。还是上海来的大学生哩!”
说着,那女人,神秘还故作地趴到他的肩头上,嘴贴着他的耳轮,用低低地声音,呻呤一般地哼唧着说,“做过川军一个团长的姘头子。胸,比我的还大,可以给你……。”那女的说到带彩的地方,居然亢奋了起来,就势用她的牙齿在他的耳廓上撕扯了一下。
不得不说,专业的就是专业的。业余之人,无论如何也无法挑战人家的饭碗。就那一口咬下去,施耐德半条命差不多就咬掉了。膝盖头子一软,差一点就跪在了那儿了。赶紧地一巴掌送出去,走你,同时嘴里面胡乱着抵挡,“我长着眼睛,我会看!”
“你不能这样!”那女人只以为,可以手拿把攥地捏他,哪里料到他是来搞破坏的,根本就没有寻花问柳的心思。看他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推开去看。那女人警报声大作,大喊着叫起了保安。
原先见过得那两个人高马大的家伙,伙着另外两个保安,从中间的大堂里,冲了出来。他则和那几个家伙玩起了猫鼠游戏。一边跑着躲避四人的追踪,一边顺脚踹门大喊着江柳的名字。
如果那几个保安,能有一两个,能一门心思只顾着抓他,也不至于让他把整幢楼都祸祸了,搅得天翻地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他们是服务行业里的从业人员。信奉的格言,顾客就是上帝。
差不多他施耐德每踹开一道门,那几个保安便会拍马赶到。将屋里面的西洋景,看个精光。失足妇女的尖叫声,以及光屁股上帝的咒骂声,就会如暴风骤雨般地朝他们飞泼过来。哪怕他们四个人有四张嘴,也无法洗清他们的罪名。父母祖宗被问候了个遍,也没有办法骂回去,还得点头哈腰地道歉,恹恹地把门带上。
也就是说,他造得孽,那四个追他的人,就在他后面不停地替他擦屁股,挡子弹。
就这样,一楼二楼的房门,全都被他踹开了。房里面的每一个姑娘的都被他看光了,也没有发现江柳的影子。正打算到三楼去看看。去三楼,只有一边有楼梯。终于被那四个保安给逮住了。一顿老拳伺候,打得他在楼上脚步踉跄,喃喃欲倒。
“住手!老子是部队里的,”情急之中,他撒起谎来,“再打老子,老子明喊人来,把你们这个鸟窝一股脑端了。”
“谁呀?”一个还算熟悉的声音,从楼下传了上来,“这么牛逼哄哄的!让我瞧瞧他是谁?”施耐德听出来了,说话的声音是横山桥下碰到的那个老鸨。
“我!”尽管被两人一边一个摁压在栏杆上,头像是多余得一样,伸到了栏杆外面,好被楼下的那个女人看见,他依然嘴硬道。
“哎哟,原来是军爷。吓死了,吓死了,都吓尿了,裤裆都湿透了,这可怎搞?军爷啊,饶命,千万饶我一命!不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