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哭哭，你要走，为什么还要翻院墙回来呢？现在闹得骑虎难下了，你又来跟我哭，要回去。我王文轩的脸是纸糊的春联啊。想贴就贴，不想贴就撕了！”
“我以为我伯伯他们走了……，呜呜呜！”
“出去出去，烦死了！”
黄红没法，只好哭哭啼啼地就出去了。
一旁的王家大少爷，见到黄红被熊，就有些沉不住气了，质问起他爸爸来，“爹爹，听讲你要把黄红嫁给老二？”
王文轩一听儿子的口气，心里本来就火，这一句无异于火上浇油，更加地火大，“是啊，需要通知你吗？”
王文轩大儿子被他老子这一呛，苦笑一声道，“不是那个意思，爹爹。我是觉得这样是不是欠妥，人家黄红可是救——”
不等他儿子把话说话，王文轩一下子就打断了说，“欠不欠妥，我还需要你教？要不是你这个做哥哥的，为非做歹，带着弟弟一起作恶，我王家会弄到这步田地。”
“冤枉啊，爹爹。哪是我带着弟弟去作恶。是弟弟他们被那姓江的怂恿，去害人家女人。我去拉架的。结果害得我也被人家误会了！”
“真有你的，毛毛唉！你弟弟都成废人了。你还把脏水往他一个人身上泼。你身为男子汉大丈夫，难道连一点责任感都没有。一点担当都没得。老子没有教过你。身为男人，最重要的品质是担当吗？你怎么越到关键的时候，就把责任往你弟弟身上推呢？倒底你是他哥哥，还是他是你哥哥。保护弟弟，难道不是你一个做哥哥的，义不容辞的责任吗？”
“在保护弟弟上，我确实是没有做好。可是和担当相比，实事求是，难道不更加地重要吗？你要求我做一个真正有担当的男子汉。是啊。难道包庇弟弟作恶，就算有担当了？”
王文轩头痛欲裂，不想再跟儿子争论下去了，就像一个信誉破产的败家子，冲着他的大儿子恼羞成怒道，“滚滚滚，我也不想再见到你。滚一边去。”
王大少爷动都没动，执拗地站在原地，掷地有声道，“反正我是不同意黄红嫁给小二子。小二子已经是废人了。那样对黄红不公平！她还不懂事。”
王文轩已经顾不得斯文了，冲着他的大儿子，破口大骂。“你倒懂事？老子就要被你俩狗日的气死的！”
顿了顿又道，“你同不同意有用吗？这家是你当，还是我当？”
“当然是你当，爹爹！”他大儿子不卑不亢道，“只是你把黄红嫁给二子，迟早都会被外人戳脊梁骨的。骂我们王家丧尽天良。欺骗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让她一辈子，守活寡！爹爹，你难道不怕人家背后面戳你的脊梁骨吗？”
“戳就戳就是了，谁他娘的，还敢当面说我王文轩一个不字。老子要得就是这个效果。害我儿子！老子不恶心一下那些山里佬，外面的人都还以为我们王家人，都他妈的吃素的。”
“挣了面子，损了里子。那又何必呢？”做儿子的据理力争道，“黄红在我们家这么多年。和我兄弟俩就像是一家人一样，爹爹，你也早把她当成了亲闺女一般的看待。你又怎么忍心这么做，葬送她一辈子的幸福。”
“你以为我没问过她吗？我问过了——”王文轩恶狠狠地一瞪他大儿子，“我问过了黄红。她亲口对我说的，她不介意小二子残废。她愿意照顾小二子一辈子。”
“她还小，还不懂事——”
“滚，”王文轩再次打断他大儿子说话，“你是不是觉得，她应该嫁给你？可惜啊，儿子。我也问过了，她不愿意嫁给你。”
“你骗人？”王家大少爷，一时如雷击，面色苍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