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得够深。
赵文深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才发现昔日的同窗看自己的眼神已经变了。
他的心顿时沉入谷底,急忙朝着好友跑去,“周远,你不要听这个小贱人的话,她是故意这么说,就是想要离间我们的关系。”
六安书院的学生,不仅仅来自青山镇,因为陆延川的关系,还有不少京城的达官贵人将家中子弟送来。
周远便是京城最大绸缎庄的公子,听闻他们家还是皇商,宫中所需的绫罗绸缎都来自他们家。
他可是好不容易攀上周远这一层关系,打算来年一起去参加乡试。
如此两人便有了同袍之谊。
对自己仕途上多少有些帮助。
没想到好不容易铺下的路,却被赵岚菲这个小贱人给毁了。
这口气,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正当赵文深快要抓住周远的衣袖时,那个相貌清隽俊朗的公子却忽然拂袖往后退了一步。
赵文深再次扑空,抬头望着神情冷漠的周远,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陆先生来了。”
忽然,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众人纷纷回过神,就看见一袭灰青色长衫的陆延川面色凝重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众人顿时神色一凛,便是心里满腔怒火无从发泄的赵文深也是规规矩矩退到一旁,齐齐躬身见礼。
“学生见过先生。”
陆延川语气淡淡:“大家不必客气。”
随后,陆延川便径直走到赵家兄妹面前停下,一改方才的淡漠,眼眸中带着几缕笑意:“你们来了!”
“先生早!”兄弟几人齐齐见礼。
“无须多礼,于先生已经在里面等着你们,赶紧进去吧。”
陆延川领着赵家兄妹四人进了书院,而其他人却纷纷看傻了眼,十分好奇几人的身份。
“这几人是什么人,竟然惊动陆先生亲自出来迎接?”
“没听见陆先生提起于先生吗?这几个不会是于先生的关门弟子吧?”
“竟然能惊动于先生,看来他们并非泛泛之辈,咱们日后还是客气些。”
人群后面,赵文深却一脸阴沉,眼睛泛着冷肃,冷哼一声。
“他们就是什么都不懂的泥腿子,住在城外的赵家村,我看就是书院招进来做洒扫的。”
一旁有人听了忍不住嘟囔起来。
“如果只是洒扫书院,能惊动陆先生亲自出来迎接?”
赵文深顿时一噎,被怼的脸红脖子粗。
也不知道三叔一家走了什么运,竟然和陆先生相熟。
进了书院,陆延川便带着赵文亭和赵文轩兄弟去于先生那里拜师,赵岚菲则带着赵文睿去见陆夫人和陆千羽。
初二的时候,她就留了一匹朝颜霜给陆夫人,不知道这几天过去,朝颜霜还有剩的没有。
穿过通往后院的月亮拱门,他们就来到书院的后院。
陆夫人母女正在凉亭坐着绣活,看见赵岚菲带着赵文睿过来,两人齐齐放下手里的活儿,起身迎了过去。
“方才我还说你今日该来了,没想到话刚刚咽下,你就来了。”
陆夫人殷勤的握着赵岚菲的手,满脸笑意。
“我说今天一早怎的老是打喷嚏,原来是夫人在念叨我。夫人这般想念我,我该早些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