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云舒果然给许泽言回电话了。
“录音有用吗?”她问。
\暂时还没有暴露什么有用的信息,恐怕还得再试一次。”许泽言得声音细听像是有些犹豫,“舒舒,要不然咱们再想想其他办法吧,这个法子太危险了。”
在他眼中,既然当初萧翊可以杀这么多人,来到现代,虽有一定收敛可也未必就完全没有问题,云舒在他眼皮子底下偷偷放手机录音,万一被他发现了,后果他简直不敢想像。
“没事的,我会小心的。”对于许泽言的担心,云舒淡淡道,“我没有其他办法了,他太谨慎了,如果我不这么做,恐怕这辈子也难以拿到证据。”
“如果就这样一直困在他身边,我会疯的。”
\更何况泽言,我不想再等了,呆在他身边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度日如年身处地狱,感觉到恶心。”她缓缓说着,眼眶中竟慢慢有了热意。
“他毁了我一辈子,我要他死,泽言,我要他死啊!”
没有人知道她在古代到底经历过什么,这么多年,她像狗一样被拴在栖凤宫中,人格和身心都倍受侮辱,可她现在却还要对着这个男人虚以委蛇。
那个时代的强权和人的三六九等是一道她永远也挣脱不了的枷锁,男人们对被他称为妻妾的女人们拥有绝对的控制权。
在那里,她没有自由,没有人格,她甚至控制不了自己的子宫,要强行孕育一个她厌恶至极的男人的孩子。
这太痛苦了。
“舒舒,别哭,都过去了。”没有想到他简单的一句话竟然会引起她的伤心事,许泽言心中一痛,“没事了没事了,我们会赢的,一切都会好的。”
詹音的脚步声从楼道响起,意识到她马上就要上来了,云舒飞快抹掉眼泪,简单跟许泽言解释了一句,便把电话挂断了藏起来。
“云小姐,外面天气很好,先生吩咐我带你出去转转,你要去吗?”
“去吧。”在医院待了这么久,她也属实是烦了,听到这话也没拒绝,任由詹音将自己推到花园里去。
两人在花园里待了一个下午,傍晚,黑色的帕拉梅拉停在别墅门口,男人从院子门口走了进来。
云舒正被詹音推着面对着门口,也不知詹音这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此时黄昏的余晖散落在她身上,她迎面面对着他的模样,竟有一点像是在迎接他。
这一幕简直像极了妻子在等待下班归来的丈夫。
这是他一直以来都心心念念的情形,可偏偏这于他此生,都只是一个奢望。
他心中微微一动,几步走上前,笑容柔和的将手臂虚虚揽在她肩膀上。
“吃晚饭了吗?我去做?”
没等她提出反对,便将人从轮椅上横抱起来,进屋放到沙发上。
大约是刚才的那一幕刺激到了他,临走时他不顾她的挣扎重重吻下。
这是一个激烈的吻,也是两人自来现代以后最亲密的一次举动,男人掐着她的下颌吻下的时候,她没忍住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舌尖。
口中很快就尝到了铁锈的味道,男人却也没恼,分开之时,甚至还垂首有些不舍的看着她。
“属狗的吗?这么喜欢咬人?”他眸色深不见底,伸手掐过她的下巴,手指伸进去摸了摸她的牙齿。
“居然还有虎牙,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