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他的眼神,云舒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难堪。
他是她的男朋友,如今,自己却以这样狼狈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
“对不起,我……”她咬了咬唇,有些难过的道,“如果你介意的话,我们就分手吧。”
纵然刚才他们并没有发生实质上的关系,可萧翊现在已经又盯上了她,那个人就是彻头彻尾的疯子,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方就会卷土重来。
以他的偏执和占有欲,她不认为自己还能明哲保身,也不认为,许泽言再跟她搅和在一起,他不会对他动手。
趁着泽言如今对她的感情还没有这么深,她希望,这一世的他,能开开心心,幸福美满的活着。
纵然他未来身边的妻子不是她,她也甘之如饴。
他是天上明月,而她已深陷泥沼,早已经配不上他了。
“舒舒,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闻言,许泽言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道,“当初是你说让我做你男朋友的,如今就因为遇到了一点点困难,你就不要我了吗?”
叹了口气,他将人轻轻抱在怀里,“都是我的错,是我没保护好你,要是刚才,我没有把你一个人丢下就好了。”
“你是我未来的妻子,作为男朋友,没有保护好你是我的责任,不怪你,怪我。”
云舒一愣。
抬眸看着他真诚的双眼,眼前的许泽言似乎在不同时空与曾经的宋至清重合了。
“如果一个男人的妻子,被人强暴了,你觉得是谁的错?”
“当然是社会的错,罪犯和那个男人的错,罪犯错在该死,而男人错在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妻子。”
“你难道不会觉得是那个女人的错吗?毕竟在所有人眼中,不管是什么原因,女人失贞便是该死,她就应该以死保节。”
“荒谬!无能之辈才会欺软怕硬,将屠刀伸向受害之人,若这个丈夫不仅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妻子,反而就因为这个便看不起他的妻子,那他才是真正的无能。”
这是她当初在宋家养病的时候,无意间与宋至清的对话。
那时候她就一直好奇,为什么,在这样一个全是教条和封建礼教的时代,这世间居然有他这股清流。
明明他所处的时代落后她几千年,可思想,却能与她如此相近。
毕竟纵然是来到现代,生活中也不乏男人拿贞洁对女性作攻伐之用,女性被人欺负了,也总有人拿穿着说事。
而身为罪魁祸首的罪犯,好像反而在其中隐身了。
好像生而为女,便从出生起便被赋予了原罪。
她们被驯化的要美貌,要柔弱,要温柔恭顺,要宜室宜家,要能生儿子,若是有一部分女性强大超过了男人,便很快就有男人跳出来,说她是男人婆,太强势了,我可不娶。
因为男人需要享受掌控的快……感,而这部分强势的女人,无法让他拥有这项快……感,于是,她们便失去了价值。
似乎在大部分男人眼中,女性的唯一价值就是生育繁衍人口,以及用产……道去满足男性的欲望。
她们好像不是独立而完整的人,不需要太多的思想,部分男性希望自己的老婆不要读太多书,甚至称女子无才便是德,因为怕女人拥有思维,便不再愿意成为谁的附属品,他们需要女人长的美貌,却只是一具头脑空空,容易掌控的躯壳。
他们希望女人只是男性的所有物,所以所有物被玷污了,便失去了价值,对男人来说,娶到了处……女似乎就是买到了新车,是光耀列祖列宗的大事。
可轮到他们自己,可有用过贞洁二字限制过自己?
如果一个词语只用来赋予女人却不形容男人,那这个词语,可还有存在的必要?
“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