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她随便应付了声,开门见山问,“丁雅,你什么时候见过白老师?!”
这语气直接把丁雅心里的火气点燃了。
凭什么夏宜清什么好事都占着,她就是偶尔见了见白老师怎么了?她还来兴师问罪了?
“夏宜清你什么意思?我见白老师怎么了?她是建胜哥的大学老师,来家里见见不是正常的吗?倒是你,你又不是大学生,你有什么资格跟白老师来往?”
“所以你真的见了?都聊了些什么?”夏宜清又问。
“关你屁事!”丁雅啐了一口,“那是我跟白老师的事,跟你没关系。”
夏宜清也不生气,又道:“要是我没猜错,人家说两句关心你的话,你把自家那点事都掏给人家了吧?顺便把我的底细也给她说了?”
丁雅冷笑:“我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你管得着吗?”
那就是说她什么都说了。
夏宜清抿唇问了最后一句:“你把我们都来自野岭大队也说了吧。”
“怎么?来自野岭大队怎么了?丢人现眼了吗?你就算是城里人又怎么样,还不是嫁了野岭大队的人!”
“行吧!”
夏宜清起身就走。
丁雅愣了愣突然上前拦住她:“夏宜清你什么意思?我当你是客人,给你好心倒了茶水,结果你问东问西的,问完就走,连茶水都不喝,你这是看不起我?连我倒的水都不愿意喝了?”
正常人这时候都会客气一句“怎么会”或者来一句“不会”,丁雅想着只要她这么说了,她就用大帽子扣住她,让她把那碗茶水喝下去,喝两口意思下也行。
但是夏宜清显然不是她想象中的正常人。
“对,我就是不愿意喝。”夏宜清笑容灿烂。
丁雅怔在原地。
眼瞅着夏宜清要走到门口了,她慌忙再次拦住她,
要是被她这么走了,林建刚肯定饶不了自己。
“夏宜清,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好心倒茶水给你,你为什么不愿意喝?!”
“为什么?”夏宜清笑得意味深长,”当然是因为脏啊。”
丁雅被她笑得心里发毛,直觉她后面就没好话:“你……什么意思?”
“还要我说明白啊?”夏宜清叹气,“白老师当着你的面可能不说什么,但她可把你现在的情况都跟我说了!你家这事……周围的人都猜到了。我是真没想到你愿意选择过这样的生活,丁雅,你以前的傲气呢?”
“我家……我家什么事?”丁雅色厉内荏地叫,“夏宜清,你别胡说八道。”
夏宜清又是轻轻一叹,低声问:“丁雅,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一句话,让丁雅如丧考妣。
她蹬蹬后退两步,差点站不住。
夏宜清径直走出去,跟顾元九汇合,回小院。
一进屋,夏宜清就把门关上,严肃地道:“顾大哥,我们商量下,咱俩得有一个人回家一趟。”
顾元九惊讶。
“姓白的从丁雅那里打听了我们的底细,知道我们家住野岭大队,肯定也知道爷爷一个人在家,如果她想报复我们,那么找人对付爷爷是最简单的,因为我们在这里根本鞭长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