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利明当然知道是自己先开腔的,但是在他的世界里,只允许他骂别人,不能容许别人骂他。
他面上带着几分阴鸷,讽刺一笑,“我们那是骂吗?那是实话实说,你那么生气不会是被我说对了吧。哈哈,得了绝症还想长头发,搞笑吧你,你说的生发丹不会是剃了你的头发给他吗?”
此时一个中老年的声音传来,他语重心长地劝蒲利明道:“小伙子,出门在外,说话做人都要低调和善点,是你不对,你快跟人家小姑娘道歉吧。”
蒲利明怒道:“死老头子,你都快入土了还多管闲事,是嫌活够了么!”
叶冉棉朝帮他说话的老人微笑地点点头致谢,“这位大爷,谢谢你站出来帮我说话,不过我可以解决的。”
蒲利明不屑地冷笑一声,“哼,你解决?你怎么解决,跪下来求我吗?我看你长得不错,要是跪下来求我,说不定我就不计较了。”
他之所以挑衅叶冉棉也是一时兴起和见色起意。
邱祝语柳眉倒竖,女人略施粉黛的脸蛋比她精心打扮的还要美,心中的危机感一闪而过,突然她缓缓地笑了起来,“敢这么骂我们的,你是第一个,不过看在你家人得绝症的份上,我们今天就大发慈悲饶了你这一次。”
说罢,她扯了扯蒲利明的衣袖,让其坐下来。
还高傲地朝叶冉棉挑了挑眼皮。
张婉如指着他们怒道:“你们俩个怎么讲话的,一点娇养都没有!这么多年的米饭是白吃了吧!”
羞辱他可以,但是羞辱他的妻女他不能忍受。叶宇雄怒气冲冲就要上前,但是被叶冉棉和张婉如拉住了。
叶冉棉神色冷了下来,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我给你们一次保命的机会,要么你们跪下来认错道歉恳求我爸妈的原谅,要么你们就命偿。”
“跪下来?你不是欠抽!”蒲利明目露凶光,像头暴躁的雄狮要冲上来撕了叶冉棉。
长刺的玫瑰,他要把她的刺都拔掉。
不料他“砰——”的一声重重得跪倒在地上,还重重地磕了个头。
蒲利明痛得倒吸一口气,这么痛,有那么一瞬间灵魂都要飞出去了,膝盖和额头肯定淤青了。
“利明!你怎么了?”邱祝语大惊失色,赶紧小跑上前想扶起蒲利明,谁知重重地摔倒地上并磕了个大响头。
俩人磕头的方向正对着叶家父母。
“啊!”她痛得面容扭曲,恶狠狠地指着叶冉棉,怒吼,“是不是你搞的鬼!”
叶冉棉缓缓地坐在座位上,不紧不慢地说:“没有证据就不要平白诬陷人,知道吗?乱说话是会遭天谴的。”
蒲利明痛得龇牙咧嘴,他眼中充满了戾气,他现在只想把玫瑰毁了!
他撂下狠话,“就是你做的!妈的!你这个贱人!你给我等着!我姓蒲!惹了我,我让你全家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