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认身为中三府的，见识比赵家小辈要广，可在感受到楚灼离的尸气时，他还是难以掩饰心中的震撼。
同样有的，是他今日逃不了了。
“阁下在尸道的造诣，当真非同一般。”关长寅惨然一笑。
楚灼离没有理会关长寅的话，而是看向沈南。
“这才两年不到，你怎么成活尸了？”
楚灼离此话一出，沈南脸色微变。
然而不等他说什么，楚灼离又一脸了然的点点头。
“也是，气运不是那么好拿的，你的命格不够硬，成了活尸，才能承受住。”
楚灼离说得与事实一字不差，听得沈南震惊之余，还有恐惧。
抢夺天命之子的气运和命格这事，就连沈秉本人都不清楚，楚灼离怎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
见他这幅表情，楚灼离一点也不意外。
毕竟她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夺取气运，下五丧诅咒，沈南身边好似一直有于尸道有关的存在。
“这几年，尸道九府有什么大动作？你们应该不止拿捏了这一个大家吧？”楚灼离好整以暇的看向关长寅。
关长寅缄默不语。
楚灼离倒也不着急，只是稍等了一下，关长寅的脸色就微变了变。
不出意外的话，审讯室那边，阿满已经开始受刑了。
关长寅的虚弱楚灼离一眼勘破，也想到了阿满所编造她炼器的那一套说辞。
想来有三分真，七分假。
关长寅虚弱是真的，而他们也用了什么法子，将两人的命连在一起。
面对楚灼离的看戏的目光，关长寅虚弱着道：“九府有令，不可透露半分有关行动之事。”
楚灼离了然，抬手间一道阵法将沈南与沈秉隔绝在外，继而踱步走到关长寅面前。
在这片阵法之中，关长寅明显感受到了自己身体比刚刚好好许多。
惊诧的看着靠近他的楚灼离。
楚灼离手中捻动着生杀，悠哉走上前来，“让我猜猜，这事跟屠皇九龙遗迹有关？”
话音刚落，关长寅瞳孔骤缩，面露惊愕。
显然，他没想到楚灼离会知道这事。
而从他的反应，楚灼离也知道自己说对了，接着又道。
“该不会你们尸道九府也有老祖，是九大强者之一，当年赶赴泽海仙境一战吧？”
随着楚灼离一句接着一句说出来，关长寅的眼睛瞪得比牛眼都大。
楚灼离只看反应便知晓自己说中了大半。
看来，当初去泽海仙境的九大强者，都与她脱不了干系。
距离真相越来越近，楚灼离便深感这背后她所遗忘的记忆，将会惨痛无比。
可不在乎，她要一个真相，到死都要。
她轻呼出一口气，将被她收进欿中的那一纸卷轴取出，“这东西，是尸道老祖留下的吗？”
这个问题，很显然关长寅可以回答。
他微颔首，看着楚灼离的眼神变得十分复杂。
谁能告诉他，眼前这个并非尸道九府的人，到底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