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有点惊呆了,慌忙的掏出手帕,擦拭了起来,这种事情已经很久都没有了。
这时好巧不巧,洛白的头顺着马车的帘子探了进来,“大人醒了?”
暮逸尘一时尴尬。
四目对视的瞬间。
洛白似乎看到了暮逸尘裤子上湿湿的。
暮逸尘的脸红的就像苹果一样,他一边飞快地挡着,一边冲着洛白说:“竟然睡到了这个时辰,那就马上喊他们起来赶路吧。”
洛白心里暗自狂喜,冲着沐逸辰笑道:“大人不必害羞,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随后探出了马车的帘子,他嘴角扯着笑,冲着大家伙大声喊道:“起来啦,起来啦!再不起来你家大人就要发疯了!”
一行人调整起来,继续赶路。
洛白边赶马车,边冲着里面的暮逸尘说道:“大人真的想好要去京城了吗?若是那皇上是个昏君怎么办?像宣王这个样子,多半也是他惯出来的吧?如果是皇上不依不饶,想要了大人的性命呢?”
他喋喋不休一直在冲着里面说着话,但是里面的暮逸尘不知道怎么了,始终都是沉默的。
“大人,大人!”他疑惑道,又叫了几声,随后感觉到不对劲,他掀开了帘子。
暮逸尘眼睛闭着,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洛白被吓坏了,急忙扑了过去,晃了半天,暮逸尘才醒。
他看到了洛白,不好意思道:“最近这几日实在有些累了,不小心睡着了。我们走到哪里了?”
洛白长舒一口气,“累了就睡吧,有我在,保证把大人安全的送到京城。”
暮逸尘点点头,“今日的事情让你见笑了,你还是个毛头小子。”
洛白当然知道暮逸尘说的是什么事情。
洛白轻声笑道:“大人说哪里的话,洛白甘之如饴,只是刚才我问了一个问题,大人要先回答我再睡。
暮逸尘有气无力:“你说。”
“若那皇上是个昏君,对宣王之死这件事不依不饶,大人决定如何?”
“我以前想过,既然我是皇上的人,那就由皇上来定夺,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洛白扯出了一个苦笑,“这又何必呢?”他小声嘀咕了一声。
暮逸尘实在是太累了,他也没听清便又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大人睡吧。”
洛白说完便出了马车,继续赶起路来。
马车的后面是不月和思染,思染疑惑地盯着不悦身后的血迹,问道:“你疼吗?”
“不疼我习惯了。”不月随着暮逸尘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对这点小小的伤痛他已经不在乎了。
思染娇笑起来,“原来是一个铜墙铁壁。”
不月道:“姑娘这是夸我吗?我怎么听着像是在说我皮厚。”
思染又笑了起来,“我是心疼你,我这里有药,你要不要上点药?是上好的金创药哦。”
虽然不知从哪里用灵力变来变出来了一小瓶药,想要给不月上些药。
“多谢思染姑娘,不必了,我也从小就没有用过这些药。”
“天呐,难道说你从小到大就是这么长大的?”思染惊讶道,“你们这大人可真够狠心的!”
不悦心想:有什么奇怪的吗?我们这些人就是这么长大的。
“是的,那你们呢?”不月有些疑惑,思染这些妖也是这样长大的吗?妖的世界想必比人的世界更为复杂吧。
肯定有更多的磨难与挫折,只是思染不说,他自己也不会知道。
“我们之间就更加复杂了,比你们人要复杂多了,但是我还好,我从小在我们狐族尊上的手下长大,尊上对我还算不错,所以我也算没受什么苦。”
不月听了点点头,这个姑娘是那么的可爱与天真,他心里很喜欢,但又能怎么样呢?可惜人妖殊途。
“你知道你去了京城会没命吗?”不月问思染。
“知道。”思染当然知道那皇帝一定会杀自己,但是一般的手段她是死不了的。
“那你怕吗?”
“不怕。”
不月看向思染,半天,他对自然笑道:“你真的是一个很勇敢的姑娘,若是可以,下辈子千万不要再害人。”
说到害人,思染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我没害人!”
“那为什么洛公子说你害人?”
“他……他胡说的!”思染不悦道,心里想着都怨洛白,若不是他,自己也不至于被关上一个食人妖的名声。
而且面对着不月这样的少年,自己明明很动心,但自己的名声在他心里应该是很不好的。
“他瞎说的,他也就能捉到我这么一个妖。”思染给自己编了一个借口。
那天洛白找到他,问他想不想再见不月,说他能够创造自己和不月单独接触的机会,自己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结果谁知道是这种情况。
他可倒好!利用自己的魅术,让自己得了逞。
一晚销魂的滋味真是好受啊!看他那春风得意的劲儿!
思染觉得自己亏了,简直是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