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危险的地方,听从他杀掉的人的表哥的指挥,这感觉想想都刺激。
除了罗渊,城中还有一位神秘的镇守使,自空降以来从未露面,没人知道他是谁,也几乎没人见过他,只知道是一位实力在罗渊之上的强者。
这些就是官方的势力,但随后林九牧还发现,城里并非城防局一家主事,城里还有董、达、浑三个本地大姓,或者说是大家族在相互制衡,同时也共同制衡着城防局,形成了一种微妙的稳定。
至于当地的学院,林九牧见过,虽然当时这学院没什么存在感,但排名仍在岭南学院之上,这是排名第六的万山御妖学院。
处于几家势力之外的中立单位,只培养,不参与任何冲突。
“瞧瞧这是谁?王牌导师林九牧吗?”这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林九牧扭头看去,挑了挑眉。
“陈泰初。”
“林导师可真是好记性,短短一面就记住了我。”陈泰初从门口的位置走了进来,身边还跟着三个面色不善的年轻人。
“有事?”林九牧翘着二郎腿,不疾不徐地卷起纸,收入空间里,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你抢了我的导师岗位,又害死我的挚友曾矾,还把我的侄子陈飞鹰逼得请了长假,远离岭南城。你说有没有事?”
“罪有应得。”
“好一个罪有应得!你害了我侄子,有本事也把我除了啊!难道你就不怕报应吗?!”陈泰初突然一脸悲愤地指着林,大喊着,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他身后的三个年轻人听了这话,眼中也露出愤怒。
林九牧瞥了他一眼,又看向身后三人,若有所思。
“他们是谁?”
“问得好!”陈泰初咬牙切齿地说,“你逼走了我侄子,他被人称为岭南虎少,那你知道除他以外,另外三少是谁吗?”
“我是岭南蛇少,冯恒,御妖三阶飞天雷蛇!”
“我是岭南狐少,褚文耀,御妖三阶紫灯鬼狐!”
“我是岭南龙少,卫景同,御妖三阶毒雾科莫多蜥!”
三人就像电视上看到的场景那样,一个个走上前,一脸高傲地拱拱手,逐一自报家门,之后不等林九牧开口,接着说道:
“林九牧,你伤害了我的朋友,这笔账,我们还没和你算呢!”
“从来没有人可以欺负我们岭南四少,谁来也不行!”
“有胆的就和我们来场挑战,看看你欺负的到底是谁的兄弟!”
望着三个清澈中透着愚蠢,幼稚中透着谨慎的同龄人,林九牧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往前走了一步。
这轻描淡写的一步,却仿佛踩到他们脚一样,三人被吓得纷纷往后退了一步。
“你,你要干什么!”
“我们说的是御妖挑战,不是肉搏,那样不雅不文明!”
这一番话,让周围人哄然大笑。
主要是这三人此刻就像被家长带领着来算账的小朋友,前一秒还一副天下第一的表情,后一秒又吓得跟挨打的小可怜一样,着实喜人。
“既然你们都知道我,那应该也知道我说过的话,”林九牧望着三人,心平气和地说,“切磋我不大擅长,但杀人,我略懂一二。要试下吗?”
这句话伴随着淡淡的气势,吓得仨人不自觉往后退缩,退到陈泰初身后,腿直打哆嗦。
“你吓唬谁呢?!你以为你是谁?我就站在这里,你有本事打我啊!来啊,打我啊!”陈泰初叫嚣着,把脸凑过来。
这时候最应该做的,就是一巴掌抽过去,说一句‘没听过这么贱的请求’,然而林九牧却没这么做,而是伸手,拍了拍陈泰初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想吃什么就吃点什么吧。”
说完,越过陈泰初往外走去,让后者愣在当场,本能地扭头看去。
“噢,对了,”林九牧想到什么,回过头,‘啪’一下还是抽在陈泰初脸上,然后继续往外走。
“真是的,从没听过这么贱的请求,不打都不是华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