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缘由的犹豫。
“呵。”琴酒自嘲般的冷哼一声,下车走进别墅。
踏进门的一瞬间,他脚步顿住,玄关处熟悉的鞋子正整齐地摆在那里。
明晃晃占据着最中心的位置。
就像某个人本性认真却又肆意张扬。
“琴酒,”降谷零从厨房探出头,举着手机晃动,“我正好要和你打电话。”
达到别墅,看到不灭的灯光,降谷零也知道不仅仅是他,琴酒同样期待着见面。
他很清楚琴酒大致任务时间,本打算在差不多时候打电话给他,让他带一些食材回来。
但没想到琴酒的速度比他预想的要快。
见琴酒依然站在玄关没有进来,降谷零狐疑,“琴酒?”
难不成是伏特加在外面正准备进门?
他皱眉,思索着琴酒奇怪的反应。
“波本。”琴酒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可笑。
他安静地凝视着降谷零,“我回来了。”
似乎是从琴酒那双眸色深沉的绿瞳中看出什么,降谷零忽然脊背发麻,莫名的痒意在心口攀升。
有那么一瞬间他恍惚觉得和琴酒仿佛不过是最为普通的一对恋人。
不是公安也不是犯罪者。
这种感觉还不赖,可他却不想沉溺无此。
但现在他还是仰头朝琴酒笑了下。
“嗯,欢迎回家。”
到最后夜宵还是只有简单的乌冬面。
降谷零坐在沙发上,正处理明天有关峰会的文件,随口和琴酒解释了句。
“你这边离峰会现场比较近,峰会这三天我大概率都会住在你这里。”
琴酒把温水放在他手边,“嗯,我应该这三天很少会回来。”
降谷零装作不知道组织的情况,他挑眉,“你家大人又开始使唤你?”
琴酒点头,不甚在意地简单说明了下这几天的任务,想到还欠着波本一次交易,他放下手中的咖啡。
“那人暂时无法确定行踪。”
降谷零诧异琴酒的态度,仿佛组织对他而言已经并非那么重要。
他端详琴酒几秒,却没能看出什么,还是那副冷淡的模样,而眼中的情绪他没敢多看。
现在可不是失控的时候。
降谷零点头,“听你的描述,很大概率那人会在峰会这段时间出面。”
毕竟再不出面,估计组织内部得闹得更厉害。
想到一旦那位心腹死亡,他们联合行动就将正式提上日程,降谷零心沉了下。
他想对琴酒说点什么,可又觉得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他只能假装沉浸于公务,轻描淡写地对琴酒承诺。
“我不会让你死的。”
“嗯。”琴酒抚上降谷零后颈,温柔地摩挲着。
带着和他完全不符的珍重。
他已经做出决定,无论波本有什么打算都不会再拒绝。
即便是为他拷上那副银手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