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这一次琴酒没有直接拒绝,他很好奇波本怎么会突然提到那个女人。
杀死那个女人除了会给予朗姆和那位先生更正当的理由清除他外,对波本没有任何好处。
琴酒紧盯着降谷零,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什么。
降谷零迎着他的目光,手缓缓上移贴在琴酒两颊,看着他脸被挤压得变形,凌厉的五官看不出一点冷漠的姿态。
他抿起唇瓣,唯恐自己大笑出声影响他接下来的话。
他姑且正色道,“作为警察杀死一名组织成员还需要理由吗?”
握住在脸上作乱的双手,琴酒没有移开它们,但语气强硬。
“我不会对没有背叛组织,对组织还有用的成员动手。”
要说琴酒对组织有多么深刻的感情也不尽然。
不过只是从小在组织长大,组织的存在已经成为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只有组织才能容纳他,他已经无法变回正常人。
从小他学会的只有杀戮,在硝烟和鲜血中成长起来,漠视人命已经浸染他的身心。
可他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也已经习惯,或许他天生就适合这样的生活。
即便第一次任务,他依然无能到需要烟来平静内心作呕的感觉。
同样降谷零认定琴酒是忠犬,但那其实也不过是因为被驯养近三十年,已经将看守“家门”刻进本能。
而此刻主人产生清除忠犬的想法,披着忠犬外皮的恶狼不可能就这么乖乖等待主人动手。
但也只有到最后一刻,在主人真正动手的那刻,他才会咬断束缚他的那根锁链。
成为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犬”。
再次体会到这只忠犬的固执,降谷零有些好奇,那位先生究竟做了什么让琴酒如此死心塌地。
他可不信琴酒没有察觉到那位先生的想法。
“琴酒,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库拉索可是朗姆的人,朗姆都已经有叛乱的想法,库拉索当然也是组织的敌人。”
降谷零言辞凿凿,试图说服这只顽固的忠犬。
“波本。”
琴酒低喃,握住降谷零的手悄悄用力,但男孩的手柔软纤细到几乎一碰就断,琴酒收起力道,就这么松松垮垮握着他。
“不管你想做什么,最后的结局绝不会如你所愿。”
降谷零反握住比他大上几圈琴酒的手,他拉过那两只粗糙的手讨好般搭在自己的双颊两侧。
“你觉得我想要怎样的结局?”
他轻侧琴酒手心,“琴酒,你又想要怎样的结局。”
这是降谷零一直在意的一件事,即便他的计划丝毫不顾及琴酒的想法。
但他姑且也想知道琴酒究竟是怎么考虑他们之间的结局。
还是说他从未想过,只是等着平衡破裂的那一天,他们相互仇视厮杀。
琴酒摩挲着降谷零柔韧的脸颊没有说话。
怎样的结局?
让波本和他一起陷入黑暗?
不错的想法,但这也只是幻想毫无意义。
活在阳光下的波本不可能愿意踏入黑暗。
何况琴酒并不觉得波本对他的感情深到这种地步。
他在意的东西可比他多得多。
最后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抱起降谷零将他送回房间。
“波本,我不会对库拉索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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