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还是一如既往的恶趣味。
降谷零揉捏眉心,倒也不是没猜出其实贝尔摩德是想确认下“时间倒流”这句话的真实性。
在正式交易之前。
不过知道归知道,降谷零还是感到不爽。
“琴酒,这是你的交易和我无关。”
打开免提,将手机扔到洗手台上,琴酒脱下弥漫着浓烈香气的衣服,“这些情报不是你想让我看到的吗?”
电视机前的戏码就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让他探查到朗姆对那位先生的不忠。
让他更清晰地认知到朗姆对组织的觊觎。
果然波本还是没有放弃让他和朗姆彻底撕开脸,扩大组织内乱。
虽对琴酒这么快就发现这一点感到惊讶,但对计划没什么影响,降谷零也就大方承认。
“是又如何,我不过是想提醒你这位只会听从主人指令的忠犬先生看清你主人养的另一条狗究竟在做什么坏事。”
“所以现在忠犬先生愿意和那只坏狗抢食了吗?”
还没听到琴酒的回应,手机那头就不断传来潺潺水流声。
降谷零眯眼,“琴酒,麻烦不要在通话的时候洗澡。”
“是吗,我还以为你很喜欢在洗澡的时候打电话。”琴酒意味不明地发出一声冷笑。
降谷零倏地握紧手机,但随即他冷静下来,“那天你知道我在干什么。”
那天在降谷零离开病房后,琴酒就睁开眼睛,应该说他原本就未曾入睡。
虽然是在地下室,相隔甚远。
但静谧的夜晚,模糊不清的水流声不难分辨。
而水流持续时间远超波本平日洗澡时长,琴酒在那时就有所怀疑。
在这样任何细微的声音都会无限扩大的夜晚需要用水流声掩盖的只会是说话声。
不能让他听到的说话声——波本在和某个人讨论和他或是组织有关的事。
这是琴酒做出的判断,然而水流声结束,波本依旧没有回到病房,琴酒想起波本之前无法入睡的情况,拨通了那一通电话。
而波本开口后不带情绪像是医嘱一般的话也让琴酒明白,他依然在害怕什么。
他没有再去思考波本究竟在和谁通话。
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不知道。”只是猜测到波本当时是和谁在打电话,但具体在做什么,琴酒并不清楚。
降谷零不置可否。
算了,只要通话内容琴酒不知道就好。
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理直气壮道,“即便是我想让你知道,但我可没有让你和贝尔摩德交易,交易报酬我不负责。”
“可以,”琴酒撩开湿漉漉贴在额前的刘海,“我相信报酬换成手术室那张图,贝尔摩德也会欣然接受。”
“琴,酒,”降谷零咬牙切齿,“你就那么想让贝尔摩德知道你做了开胸手术这件事吗。”
那张他偷吻琴酒的图不知道被他删除多少次,但也不知道琴酒怎么做到的,总感觉怎么也删不完。
“她不会知道那是开胸手术。”琴酒低头,水流滑过心口微凸的伤疤,他轻笑,“只会在意你偷吻我这件事。”
“我说过那是肾上腺素飙升引发的生理冲动。”可以承认喜欢琴酒,但降谷零绝不会承认偷吻这件事。
主要是琴酒的反应让他烦躁。
明明曾经都能在众人面前调情,现在却会如此抗拒一张图片,琴酒嘴角上扬。
真实的波本意外的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