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不间断连轴转,即便是琴酒也感受到些许疲惫。
最近朗姆猖狂得就像是已经把组织当作自己的东西,琴酒对朗姆的杀意也越发强烈。
坐在车内,注意到远处本应阴森漆黑的别墅透出轻浅的暖光,琴酒情绪有所平和。
“停车。”
伏特加正认真看路,不敢发声,最近的大哥连他都感到恐怖。
听到这句突兀的吩咐,伏特加诧异。
怎么感觉大哥又恢复原状了。
琴酒下车,伏特加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眺望远处的别墅。
有光。
站在别墅门前,琴酒握紧掌心,他知道此刻他不应该如此松懈。
别墅内所有情况未知,放下警惕就代表放任自己身处危险。
可他又清楚会这样肆意彰显存在感的只有一人。
眼前大门打开。
“如果想吹冷风也请麻烦不要傻站在这里,很碍事。”
身材高挑的男人靠在门边,穿着一身柔软的家居服,仿佛他本就是这里的主人。
没由来的,或许是因心脏问题引发神经兴奋,琴酒心底恍若有头怪物掐断锁链叫嚣着它的渴望。
顺着内心的冲动,琴酒拽过降谷零衣领,狠狠吻了上去。
像是饥渴已久的野兽在品尝美食,疯狂掠夺。
虽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感到惊讶,但降谷零没有反抗,只是顺从地感受着与痛楚交织的欲望。
当然,他并不打算一直放任琴酒下去,他这次来是有正事要谈,只是在这之前他不介意送给琴酒一些微不足道的赠品。
不过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喜欢咬人。
降谷零皱眉,用力咬住琴酒的舌尖,直到口腔内铁锈味蔓延,他才松开牙齿,敷衍地用舌头安抚受伤的侵入者。
本以为琴酒会就此放开他,然而降谷零没想到琴酒不过停顿一瞬,仿佛受到什么刺激,手禁锢住他后脑,疯狗般撕咬上来。
与此同时,箍在腰间的手不断收紧,这股熟悉的力道让降谷零下意识回想起一些糟糕的画面。
身体的本能让他搂上琴酒脖颈,战栗着,想忘也无法忘记的热意席卷全身。
降谷零心道不妙,抬腿膝顶琴酒腹部。
可还没碰到,琴酒迅速换手格挡,就好像刚刚忘情接吻的人不是他。
琴酒放开他,又恢复那副像是对什么都浑然不在意,冷冽的模样。
如果忽视他眼中的欲色。
降谷零抹去嘴角的水渍和血渍,“看来我得去打一针狂犬疫苗。”
“你过来就是和我说这些的?”琴酒低头,视线落在降谷零猩红的唇瓣上。
喉结滚动,渴意尚未得到满足。
“当然不,”降谷零十分自然地转身走进屋,“只是想和你谈个交易。”
“交易?和一个组织的亡灵?”琴酒冷嗤。
他停在玄关,没有走进洒满暖橙色灯光的客厅——顶灯还是之前波本的杰作。
“哦?”降谷零挑眉,靠坐在沙发扶手上,“原来即便没有吃APTX4869,杀手先生的记忆力也会衰退,爱尔兰的事这么快就忘了。”
琴酒不语,如果说组织最近有什么异常,那么只有内部的混乱。
但波本怎么会得到组织内部的消息,组织内部还有波本的人,亦或是说深藏在组织的FBI卧底已经和日本警方联手。
琴酒将所有个人情绪按压在心底,冷静地思考所有可能。
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
“你想引起朗姆的注意。”
“恭喜,”降谷零夸张地鼓掌,“回答正确。”
琴酒手搭在胯骨枪托的位置,冷笑一声,“没有那位大人的应许,我不会对朗姆出手。”
波本意图借他的手解决朗姆。
就像是没发现琴酒的动作,降谷零笑盈盈地开口,“即便因那位大人许久不露面影响力消退,朗姆已经开始准备夺权?”
降谷零的计划很简单,或者说根本没有计划,只是借着琴酒和朗姆之间的矛盾做点小动作。
他只需要伪装易容待在琴酒身边一段时间。
发现琴酒身边出现关系亲密,身份不明的人,以朗姆的个性会为试探他的身份,派人靠近。
不过等待他们的会是早已布下的陷阱。
而手下消失,朗姆只会把矛头对准琴酒,他会以琴酒擅自杀死他的人为由彻底撕开脸面,夺取琴酒手上的势力。
组织越乱越有利于他未来的行动。
等待几秒,降谷零没有得到回应,但同样也没有听到保险栓打开的声音。
他勾了下嘴角,压低声音,蛊惑般地提议,“这是处理那些有二心的组织成员最好的时机不是吗。”
“这些情报你是怎么得到的。”琴酒眼神冷凝,注视着降谷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