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降谷零没有对zero这个称呼产生多大反应,“所以硬盘和日记都已经交给你们了,那两名警察没事吧。”
昨天从诺亚方舟那边得知琴酒特意安排爱尔兰执行板仓卓的任务,他隐隐猜到琴酒想做什么。
不过之前发现与组织有联系的板仓卓死亡,他就潜入别墅回收了板仓卓放在电脑旁的硬盘。
所以爱尔兰什么都没有发现。
正好降谷零利用这一点,用他手上的硬盘和琴酒做了个交易——不要伤害警察。
在板仓卓别墅没能找到目标,不难猜出组织会选择潜入警视厅。
那么必定有警察会受到伤害。
他很清楚贝尔摩德一般不会杀死替换易容的主人,但爱尔兰却不一定,武斗分子可不会那么温和。
不过话虽如此,硬盘可不能就这么原原本本交给他们。
他特意委托泽田弘树帮忙,而他临时赶工,一小时前才伪造好看似复杂其实什么都不是的软件。
害得他爸差点以为他被黑心公司欺骗。
而那本写着硬盘真正摆放位置的日记也拜托萩原他们仿写篡改了一些内容。
想到那两家伙第一时间就看穿贝尔摩德的伪装,降谷零有点同情这位演技派女演员。
听他们说好像是因为她扮演的警察不够痴汉,所以察觉到她身份有问题。
降谷零无奈,希望那人回去不会被他喜欢的人讨厌。
“只是醉得不省人事罢了。”琴酒手伸进冷水中,一点点洗净手上的鲜血。
“你是怎么说服爱尔兰的?”降谷零盯着他头发上残留的血污心情烦躁。
“警察死亡容易引起轰动,不能让外界注意到组织的存在。”琴酒抹去脸上的血渍。
降谷零点头,牵扯到组织,即便是爱尔兰也不会不听。
最后他还是没忍住,拽住琴酒的头发,“蹲下来。”
一向我行我素的琴酒就这么顺势蹲在降谷零眼前,任由他用沾水的小手清理他的发丝。
梳理着手感极佳的头发,降谷零一时恍惚,他想起几小时前琴酒也是这么乖乖坐在椅子上,任他在他脸上涂抹易容材料。
然后顶着多重伪装走在大街上,出现在爱尔兰暗中委托的侦探附近引起他的注意。
这总会让降谷零产生一种错觉,他和琴酒并非敌对,而是可以并肩的伙伴。
降谷零的手顿住,下一秒他拽紧琴酒的发丝,语气不明,“下次麻烦出任务的时候,把你这头该死的头发扎起来。”
“这不是任务。”几年来波本时常喜欢把他头发当作玩具,琴酒习惯性侧了下头,不冷不淡地反驳道。
所以这是私事。
听出这句话的潜台词,降谷零更加用力拽住琴酒的头发,他像是什么都没听出来,反讽道,“要是没有皮筋,我可以借你。”
想到那根波本一直当宝贝珍藏,早已破旧的黑色皮筋,琴酒抽回自己的头发。
“不需要。”
“啧,”见发丝又恢复充满光泽的银色,降谷零踮脚洗去手心的污秽,“那就把你这头麻烦的头发剪掉。”
琴酒瞟了他一眼,“你来剪?”
降谷零没好气地用琴酒衣摆擦去手上的水珠,“要剪头发自己去理发店剪,别浪费我的时间。”
“我不会背对任何一个拿刀的人。”
降谷零脱口而出,“那我就可以吗?”
“可以。”
降谷零心脏跳停了一秒,然后他听到琴酒听上去带着点轻蔑的声音。
“我还不至于被一个小孩伤到。”
降谷零脸色阴郁,嗤笑道,“那就麻烦去幼儿园找理发师,啊,不过就你这张脸估计会把人家小孩吓哭。”
“所以你就一辈子当你的长发公主去吧,不怕小孩的杀手先生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