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依旧站在浴室门前,没有说话似乎在思忖着什么。
降谷零见他站在那里活像是散发冷气的冰柜,不免觉得好笑。
“既然那么在意我做了什么,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帮我重伤莱伊一次。”
这一个月莱伊一直和琴酒待在一起执行任务。
说来可笑,当初莱伊可是在拘留所待了三天才出来,不过也多亏他,让松田他们确定下三位眼线。
交通科一位,搜查二课一位,还有一位是生活安全课的文员。
均已被公安暗中锁定,暂时不会去动他们。
之前和贝尔摩德交谈时降谷零就知道搜查一课并没有朗姆的人,因此他和诸伏景光的关系尚未被朗姆察觉。
那时或许也不过是偶然才看到他和工藤优作同时出现在警视厅。
工藤优作的任务早已交接给他,朗姆那点怀疑估计也所剩无几。
琴酒不明白为何波本会对莱伊如此厌恨。
他们应该并没有多少私交。
他意外感到不爽,大概是因为波本在破坏组织代号成员不能内斗的规定。
“波本,你忘了组织的规定?”
琴酒声音听上去很冷,感觉比起刚刚心情又差了几分。
降谷零狐疑,什么时候琴酒和莱伊的关系那么好了?
“又不是让你杀死他,任务结束重伤他也不会影响任务。”
他忽视内心那点微不可感的烦躁突然扯动嘴角,露出恶劣的笑容,“琴酒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波本,”琴酒身上冷气更甚,“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降谷零睁大眼睛,指着自己,“我是女人?”
说实话琴酒对女人也没什么兴趣,准确说要不是心脏上那块该死的芯片,他对那些事没有任何特别的想法。
但他也不可能告诉波本自己其实从未和别人上过床。
他冷笑一声,“你要这么觉得我也不介意。”
降谷零撇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伤莱伊一次。”
那次潘多拉事件的仇他绝对要报,况且莱伊可是朗姆的人。
他非常期待琴酒和朗姆彻底撕开脸皮的那一天,一个组织开始内乱也离摧毁不远了。
“还是放弃知道我在做什么恶作剧。”
他撑在床上,双腿交叠右腿在半空中轻晃,“我没多少时间给你抉择。”
“波本,你似乎搞错了什么。”
琴酒上前,倾身手压在降谷零手旁,“我说过我对老鼠耐性有限。”
他低头,直对上那双阴郁的紫灰色瞳,“库拉索也好,莱伊那件事也好,里面应该都有你的手笔。”
“因为没有影响任务,我并不打算深究,我知道你没有真正脱离警方。”
那双紫灰色汪洋漾起涟漪。
琴酒握住降谷零脖颈,“萩原研二,松田阵平。”
“你想说什么。”
降谷零打断,没让他继续说下去,他知道琴酒已经暗中调查过松田他们。
两个爆破组成员的名字并不难查。
琴酒手渐渐收紧,“我可以放任你在无所谓的地方任性,但要是影响到组织。”
窒息感一点点攀升,降谷零却没有挣扎就这么凝视琴酒,眼底什么情绪都没有。
连厌恶,恨意都没有。
只是生理性泛起水雾。
琴酒并没有发现自己下意识放松力道,降谷零却心下一紧,像是意识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同时他脑中也形成一份原本不敢想象的计划。
他握住琴酒手腕,“所以我问过为什么当初发现我身份时没有干脆杀了我。”
琴酒不语。
“你想知道我的恶作剧吗?”
琴酒依旧握紧他的脖颈。
降谷零感受到呼吸慢慢变得顺畅,他扯起意义不明的笑意。
“我把绵贯辰三杀了。”
就在见完宫野明美后。
“用你的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