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个安室透直接靠坐到桌上居高临下看着琴酒,撩起他的长发嘲弄道,“你别告诉我你真的只是来当保镖的。”
诸伏景光和琴酒作为保安同样潜入酒吧,但却好像真的在认真工作,完全没做什么和任务相关的事情。
和组织相关的事似乎也只有帮他打晕几个闹事的样本。
“琴酒,又有人……”
休息室门被打开,诸伏景光看到室内幼驯染调戏上司的画面顿了下,面无表情继续说道,“有两个样本打起来。”
说完他利落关门离开。
“我们还有其他任务,”琴酒抽回头发,起身整理西装领口的褶皱,离开休息室。
安室透盯着眼前关上的房门扶额,怎么他总让hiro围观这种尴尬场面。
小小惆怅了下,安室透收起所有情绪重新挂上温文尔雅的笑容离开。
样本出事,他当然要在场。
后面找机会去问问hiro他们到底有什么任务。
“安室!”年轻的调酒师躲在吧台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酒吧中央几人闹作一团,见到安室透回来,他连忙凑到他身边,“你刚刚和黑泽阵又独处一室了吧。”
这几个月他可是时不时看到这两人独处。
年轻的调酒师已经认定他们店的镇店调酒师和那个看着就不好惹的英俊保镖搞在一起。
“正好碰到,”安室透没在这个他并不想提及的话题上停留太久,“怎么回事?”
年轻调酒师贱兮兮地揶揄,“还不是因为你。”
“他们都觉得你是他们的人然后就吵起来了,”他眼底微闪,划过一丝轻蔑,“谁让你一下班就跟着不同的人走。”
就好像安室透其实不是调酒师,而是特殊职业的牛郎。
这也让年轻调酒师感叹黑泽阵的不幸。
他不过只是安室透钓上的鱼之一。
“没办法我比较喜新厌旧。”
安室透当然能看出他的不屑,对于这件事他也很无奈。
毕竟为了更进一步的研究,他还需要采集部分样本的血液。
这也是当时琴酒说他适合这次任务的理由。
“失乐园”会不知不觉影响大脑,而他们会下意识把让其上瘾的事物转移到酒上,有些人甚至会转移到他身上。
而他这张雌雄莫辨的脸就是最好的利用道具。
撩开垂落在肩头的长发,安室透叹气,这几个月他可是天天借助化妆模糊脸型。
让他更看不出性别。
这还要感谢贝尔摩德的热情教学,比起教他易容时的漫不经心,贝尔摩德似乎恨不得把她会的所有化妆技巧教给他。
【下次一起去买化妆品吧。】
又想起贝尔摩德时不时的邀约,安室透将目光移向被琴酒控制在地的男人身上。
是之前小闹一场的男人,同时也是他今晚的目标。
在年轻调酒师看好戏的目光下,安室透走到两人身旁,俯视地上的男人。
那股炽热的眼神让他感到不适。
他单腿曲膝半跪在男人面前,从胸口口袋中掏出一张纸片放在他眼前,神情柔和,“今晚我在这里等你。”
围观者瞬间沸腾,他们知道这位美人调酒师已经选定今天的玩伴。
有人为之惋惜,今天他并未选中自己。也有人森然盯着地上欣喜若狂的男人,已经想好该怎么下手解决他。
口哨声叫喊声辱骂声交织,安室透始终挂着不变的微笑在琴酒和诸伏景光的拥护下回到吧台。
年轻调酒师鼓掌,“真是一场好戏。”
“是吗?”在水池边洗净双手安室透头也不抬,“这不是日常吗?”
也是。
见他这般淡定,年轻调酒师失去调侃的兴致,他眼睛一转,瞟到另一边被几个黑衣人带走的两位保镖。
他靠在安室透身旁,眼底带上玩味,“你的小情人之一被老板带走了。”
“老板?”安室透若有所思,“鬼童先生?”
年轻调酒师也不奇怪他怎么知道这家酒吧的秘密。
毕竟只要是个聪明人都能看出不对。
作为泥掺会的首领,鬼童捺房可是几乎每天都会来这家酒吧坐一会。
如果安室透没发觉这件事,他才会觉得奇怪。
不过……
年轻调酒师凑到安室透耳边,像是在传递什么机密似地低声说道,“你知道为什么他们会被带走吗?”
“为什么?”
“因为泥掺会一直在内乱,首领需要有能力的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