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见服务员看着自己发呆,降谷零无奈只好提高音量,“麻烦能给我一杯冰咖啡吗。”
“啊…啊!好的,请稍等下。”
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服务员红着脸离开,但她还是没忍住又回头望去。
与周围人格格不入的白发青年坐在窗边,阳光洒落,整个人就像是一幅画。
挂在教堂上的壁画。
看着唯美,但降谷零心情并没有那么美貌,三天前他在组织基地转醒,一睁眼就看见琴酒。
本以为是有什么事要说,结果看他醒来居然就冷笑一声离开,他差点以为是他在任务中的小动作被发现。
但这些并不重要,重要得是组织在日基地之一竟然就在明治神宫的森林中。
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虽然也是地下基地,但降谷零还是差点想把环保局的人抓去审问他们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工作。
不过同时也能说明他的猜想正确,日本起码半数高层都与组织有着间接或直接的联系。
“zero。”
进门就见幼驯染皱眉满脸严肃,诸伏景光弯了下眼睛,“这么苦大仇深可就浪费了这么帅气的造型。”
听见幼驯染的调侃,降谷零表情柔和,“迟早有一天我要把头发染回来。”
诸伏景光知道他在暗示什么,笑了下坐到他对面,“身体怎么样了?”
天知道在看到降谷零晕过去的时候他差点心脏停止跳动,本就看出他状态不对,但因为任务中他也不好多问。
却没想到警校的体力猩猩会昏在自己面前,诸伏景光都不敢想象这两年自家幼驯染究竟经历了什么。
“没事,基本好好休息下就没什么问题。”
想起医务室那群白大褂看着自己奇怪的眼神,降谷零只能希望hiro还没有听到组织那些传闻。
天知道他和琴酒各种奇怪的虐恋情深的传闻都是怎么来的。
作为多年的幼驯染,诸伏景光自然能看出自家幼驯染脸上的愤慨代表什么。
和降谷零自认为的不同,诸伏景光可是对那些传闻一清二楚,甚至他还是亲眼见证者。
想起当时琴酒即便身上伤口崩裂也要亲自抱着zero上直升飞机,诸伏景光眼底微沉。
“zero我能问下你和琴酒的关系吗?”
降谷零顿住,转头与诸伏景光错开视线,“交易合作者的关系。”
诸伏景光没再多问,zero的用意他清楚,但他担忧得是琴酒的态度,那种专注的眼神他感到毛骨悚然。
可现在zero抗拒他询问这一点,他也不能过多干涉,这是zero的决定也是他的工作。
“不过,”诸伏景光一双猫猫眼微挑,“我没想到我家帅气的zero还有那么诱惑人的一面。”
刚重逢就见幼驯染亲密窝在一个男人怀里他差点震惊到表情崩裂,虽然看出幼驯染的窘迫后他反而觉得好笑。
甚至产生想拍下来发给那群损友看看的恶趣味。
想起那群家伙,诸伏景光神情越发温柔,“zero不见见他们吗?”
知道他说的是谁,降谷零摇头,“还不是时候。”
刚到日本降谷零不打算冒险和几位警察见面。
“他们可是很想你,”诸伏景光没有掩饰自己这两年一直与友人们有联系,“想在你脸上狠狠揍上一拳。”
不用说降谷零都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
他撇嘴,“也不知道谁揍谁。”
诸伏景光眨眼,“嗯,zero加油。”
显然一副不帮忙只看戏的态度。
但对幼驯染充满滤镜,降谷零欣然收下鼓励,心头积压的沉闷一扫而空。
“喂大叔,偷人家东西可不好哦。”
从窗外传来一道童声,降谷零转头,咖啡店外一位眼熟的臭屁小孩就这么挡在在一位高大的成年男性面前。
身后还有两位女孩靠在一起,长发女孩身体前倾对身旁似乎在打电话报警的女孩呈保护姿态。
降谷零目光在成年男性脸上转过,叹气,这位小朋友真的天不怕地不怕。
果然被戳穿的男人恼羞成怒,见周围人正看着他窃窃私语,直接掏出一把水果刀捅向工藤新一。
“新一!”
毛利兰大喊一声,没来得及动作,就感受到身边一阵风划过,面前男子惨叫,水果刀被人踢到一边,整个人被压制在地上。
“约尔!”工藤新一兴奋大喊。
他看着降谷零身上清爽的男装坏笑道,“居然真的是男性啊。”
降谷零嘴角一抽,把男人交给诸伏景光负责,用力揉搓工藤新一的脑袋。
“小侦探你不怕危险,你的两位小伙伴可还害怕着,以后能不能不要那么鲁莽。”
英国的事还没有吸取一点教训?
“以及既然是自详侦探为什么没有推理出这个男人吸毒,现在精神不正常?”
“居然这么冲动去刺激他。”
降谷零没好气地蹂躏工藤新一头发,见两位小女孩眼角还挂着泪,手下更加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