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从小就听君度念叨着,“金和黑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色调交融,是最神圣的色彩搭配。”
波本的模样在琴酒心中越发清晰,也打上了“漂亮”的标签。
他想,君度以前杀死的那群金发黑皮确实对不起他们的发色和肤色,过于丑陋。
又是那种让人心慌的,像是在品味餐点的目光。
降谷零皱眉,不知道琴酒在想什么,自从这次任务开始琴酒的态度就变得诡异莫测。
他开口打断这股难耐的视线,“什么事?”
他没有让开,就这么堵在门口。
琴酒也不介意他是否让自己进门,他倾身抬手抚上面前男人的耳垂。
愣了一瞬,降谷零克制退后的脚步,不甘示弱揶揄道,“你这是欲求不满了?”
话一出口,他心道不妙,直觉这句话不适合在这种氛围下出现。
“嗯。”
夜晚放大了降谷零所有感官,他能感受到耳边冰凉的温度,能看见那双幽深的绿色瞳孔中自己惊诧的表情,能听见那道低哑饱含情绪的声音。
这一切都无比陌生,甚至眼前的男人都是陌生的。
伸手掐上琴酒脸颊,降谷零喃喃自语,“不是假的。”
那为什么琴酒会这么奇怪。
耳边传来一阵低笑,不似以往阴冷,反而愉悦轻快。
寒毛竖起,降谷零也不再思考琴酒不同寻常的行为举止,抬脚一脚踢向琴酒下腹,握住耳边琴酒的手腕。
侧身躲开,琴酒反手握住降谷零手腕拉向他身边,趁降谷零身形晃动,另一只环住他的腰肢往怀里一带,降谷零整个人扑进琴酒怀里。
不是躲不开,但门框限制了降谷零太多动作,加上他能展现出来的身手就那么点,他只能眼睁睁被琴酒搂进怀里。
怀中男人比他矮半个头,下巴正好搭在他肩膀处,十分契合,腰肢纤细贴合手臂,琴酒感受到波本僵直的身体,眸色暗了一瞬。
第一次和人如此靠近,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人体该有的正常体温,温暖,舒适地让人不愿放手。
暖意似乎传达到心脏,胸口凉意减缓,琴酒第一次知道与人拥抱的感觉还不赖。
本不过是想戏耍猎物,却发现那股从未出现过的欲望越发强烈。
锁定的猎物,琴酒不准备再放手。
他靠在降谷零耳边低语,“波本,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
拥住自己的男人体温依然不似常人,冰凉裹挟着刺骨的寒意。
可喷洒在耳边的气息却又是炽热的,即便再不敢置信,降谷零也能听出琴酒口吻中的情欲。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突然?降谷零根本不相信琴酒会对他产生欲望。
他并未推开琴酒,冷静地靠在他怀里,“琴酒,欲求不满就去找别人,我对和你做那些事不感兴趣。”
他想或许是琴酒长久没有宣泄,突然兴致高昂,此时身边能用的又只有他。
这个推测让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