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被人掉包了吧。
人不能多虑,一多想就容易出事。
前一秒还在感叹琴酒真能忍,后一秒降谷零就扑到床上,狼狈地躲开来自身后的攻击。
琴酒漠然站在床边,收回踹出的左腿。
此时没有外人,一把降谷零十分熟悉的伯.莱.塔抵在他额前,琴酒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波本,玩得开心吗?”
熟悉的阴冷笑容,降谷零松了口气,“还好,你不是别人假扮的。”
这种变态气质无人能模仿。
虽知道琴酒不可能开枪,但一直被匹恶狼阴恻恻盯着的感觉可不好受。
他盘腿坐在床边,握住枪口移开几寸,“嗯,还挺开心的。”
真不怕死。
嗤笑着,琴酒屈膝抵在床边,一把钳住降谷零脖子,将他掼倒在床,倾身覆在他身上。
“呵。”
一切发生得太快,降谷零来不及有所反应就被恶狼叼住脖颈无法反抗。
接长的发丝压在身下,头皮被扯得生痛,降谷零毫不在意,与琴酒双目对视。
“大哥,恼羞成怒可不好啊。”
语气是一如既往的轻挑,然而他被压制着,喉结活动间引起一阵疼痛,这让他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暗哑。
但即便窒息感让他的视线变得扭曲,他依旧笑着挑衅琴酒,不甘示弱。
说实话即使是降谷零也觉得神奇,每次遇到琴酒他都控制不住想去挑拨。
或许是因为他知道琴酒对他手下组织成员意外地纵容。
先不说伏特加都能正大光明编排他大哥,据他所知行动组那边可没几个性格正常的人。
这些人却能在琴酒手下肆无忌惮,某种意义上只要有用,只要不背叛组织,琴酒身边是最“安全”的地方。
当然对他而言却是最危险的。
眼底微暗,降谷零握住琴酒手腕,“如果不想被误认为你有什么奇怪癖好,大哥你就继续掐着吧。”
“说实话我的皮肤还挺脆弱。”
并无所谓别人有什么看法,但看到降谷零无所畏惧的模样,琴酒眯眼,松开手转身径直离开卧室。
他不喜欢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比起折磨人,他更喜欢一枪解决所有麻烦。
但可惜波本不能杀。
起码现在不能。
不同于以往的小打小闹,降谷零这次真切地感受到琴酒真的对他起了杀念。
嗯?
他揉着脖子,歪头注视琴酒离开的背影。
发生了什么脱离他预计的事情?
忽然想起贝尔摩德模棱二可的话语,降谷零的手顿住,表情冷了下来。
啊,原来如此,怪不得会是他。
住进公寓房的第一个夜晚,降谷零以如果半夜有偷袭,来救他们的人发现他们分床睡不好为由,理直气壮地要求睡在床上。
“当然,让\u0027约尔\u0027独自睡在床上也非常符合我们的设定。”
很遗憾这个提议并没有被采纳。
第一夜除了因为太作死,被琴酒打晕扔在床上外安然无恙。
或许是第一天过于倒霉,接下来的几天安稳顺利到降谷零都觉得不可置信。
当然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所发生的斗争他无心关注。
相安无事到彩排第四天晚上,降谷零低头摆弄手机靠在床头,琴酒正在客厅抽烟,浓郁的烟味从门缝飘入室内。
这几天他们都是这种相处模式,直到睡前他呆在卧室,而琴酒则在门外,两人互不干扰。
这也让降谷零产生一种诡异的既视感。
夫妻冷战似乎就是这样。
这个联想一出现,降谷零不禁打了个寒颤。
“叮咚。”
门铃声响起,打破这奇妙的平静。
降谷零没有动作,懒散地靠在床头,他放下手机,半垂着眼,全身戒备。
按灭香烟,琴酒看了眼卧室房门起身。
透过猫眼看去,门外是一位极其美艳的女人,即便被猫眼扭曲身形,也无法磨灭她的美。
琴酒皱眉,这名女子很眼熟,但不重要的人他向来不会去记,因此对她他毫无映象。
没有察觉到危险,他直接打开门。
“嗨,请问是你叫的上门服务吗?”
女人穿着并不暴露,但皮质的紧身衣使得她优越的身体曲线一览无遗,是男人无法抗拒的性感。
她朝琴酒抛了个媚眼,手指轻点红唇。
贝尔摩德的易容技术什么时候连他也发现不出异状?
琴酒打量着她,侧身让出进门空间。
“阿啦,亲爱的,你居然想玩三人行吗?”
一只手从琴酒身后探出搭在他肩膀上,甜腻的声调在他耳边响起,非常动听,但琴酒却觉得有只苍蝇在叫。
认定又是波本和贝尔摩德在搞事,他拍开放在肩膀上的手,转身离开,却被降谷零扯住胳膊。
“不好好说明下的话,就滚出去吧,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