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误?宁宁姐,你没搞错吧?你觉得我有做错吗?”
“撒谎、骗人、恶作剧,难道这就不是错误了?”
“哼。姜学哥哥以前还是卖保险的呢,卖保险就没有撒谎过吗?你去问问那些做销售的,他们有没有骗过人?”
“我现在在聊你的事情,你别给我扯其他人。”
王宁宁挥了挥手,赶紧把话题拉了回来。姚玲狡辩的功力比魏来还要强上百倍,一旦给她找到机会,那可就没有翻盘的可能了。
训姚玲的时候,一定要时刻抓着主动权才行。
“我这也是在为我们的队伍排除危险,你们这些人太愚了,都不知道我的用心良苦。”
“用心良苦?你恶作剧还有理了?”
“宁宁姐,你好歹也是在超自然界混那么久了,你难道看不出来那个叫阿强的男人有问题吗?”
“他能有什么问题?”
姚玲挺着腰,学着魏来的样子,一边咬手指,一边说着。
“你想想看,正常人遇到海难,会是什么表现?
肯定是和花花一样非常紧张吧,可是你看他的样子,他是明明很淡定可是却表现得很紧张。
他上船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却是很惊恐。
可是我却注意到他的四肢一直很放松,他的身体还下意识地保持着最有爆发力的姿势,能够随时随地发动攻击。
在我第一次拿出手枪的时候,花花表现得很惊讶,而阿强的眼神却非常淡定,直到后来才装出一丝害怕的神情。
正常人看到手枪的时候,会害怕、会好奇、会紧张,但绝对不会什么表情都没有。
其次,在我故意将枪口对着他的时候,他也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让我不要把枪口对准别人。
很显然,阿强是一个经受过枪械训练的人。一个十八岁在国内读大学的男孩子,怎么可能有机会去接触枪械?
最后,就是我给他编瞎话的时候,我特意留下了一个破绽。
‘枪口需要对准一个人’,但是我没有强调‘枪口必须对准自己’。
我在做轮盘赌的时候,一直给他做心理暗示,让他学着我和花花的样子,对准自己的脑袋。
可是,他依然能在拿到手枪的第一时间,拿枪对准我,他根本没有被我的心理暗示所误导。
枪口对准人,还能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这样的事情,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杀人需要莫大的勇气。除非他是魏来那样的变态,否则他不可能这么果决地做出这种事情。
生死的考验,最能体现出一个人的本质。阿强绝对不是花花说的那么简单,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的男大学生。”
王宁宁听完姚玲煞有介事地分析,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她发现姚玲的分析竟然不无道理。
她疑惑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拖着姚玲的腮帮子左右看了看。
“姚玲,你真的不是魏来失散多年的妹妹?”
“哎呀,你看魏来长得那么丑,我和他有一点相似度吗?”
姚玲从王宁宁的手心里逃了出来,气鼓鼓地说道:“以后你不许捏我的脸,我可不是小孩子,是大姑娘了。”
“切。”
王宁宁摇摇头,淡定地说道:“再过一会儿,我们就要到地方了。姜学说了,你要留在船上。不许到处乱跑。”
“为什么?我也想去看大场面,再说了,我的战斗力可比姜学还高,为什么不让我上咧?”
“你还未成年。”
“我虚十八了!”
“我们只算周岁,在这坐好,哪儿都别去,不然扣你这个月工资。”
“喂喂?”
姚玲还想争辩什么,却被王宁宁按在座位上。
“再废话,小心我回去揍你。”
“好吧……”
姚玲撇着嘴,没有说话。
王宁宁觉得姚玲提供的情报很有价值,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花花和阿强在海上漂流的事情有多诡异,多谨慎一点没有坏处。
姚玲勾着脖子,看着姚玲离开,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语。
“你们不让我走,我就没办法走了吗?”
姚玲弯下腰,脱掉了鞋子,拿出了她的内增高鞋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