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便不再开口问了。只是进了病房,默默地守着她。
昼冲走到窗口处点燃了一支烟。心里有些烦躁。看到安意这副模样,他没办法忽略心里的焦虑。他宁愿他受苦也不愿意她痛一分一秒。
这种微妙的心思,让他难以平静。
香烟可以缓解焦虑,却没办法遏制他多想。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会让她一时间消极至此?按医生的说法,她这次身理痛,就是因为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忧虑过重,内分泌失调。她既然闭口不言,没有任何行动,那就应该不是家里的事。
既然如此,答应呼之欲出。他只能从贺榷身上找答案。
将手头的烟掐灭,走进了病房。
席安意刚醒,眼神还带着点迷茫。看到他,张口哑声喊了一句昼哥。
“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席安意露出一个惨白的笑,像以前那样温顺,“还行,不痛了。就是有点累。”
昼冲俯身摸了摸她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累的话多睡会。”
“嗯。”席安意很听话地应道。
昭昭在边上看两个人的互动,很是熟稔,有点怪怪的。
安意有那么多哥哥吗?昭昭想不明白也没有多想,以后再问就是了。
昼冲和昭昭出去的时候,席安意侧身看向窗外,愣着发呆。
外面的天没有一丝云朵的,一如她此刻的心情,空空荡荡。
她没其他问题,很快出了院,昼冲带着席安意回到香棹。
不知道是不是坐了车,本来还稳定的席安意又大吐了一场,头昏昏沉沉的疼,到了夜里还发起烧来。
昼冲给她擦汗,又哄她起来喝了药,她才再次睡着。一张小脸经过这一遭,越发的憔悴,整个人透着一种清瘦的可怜。
昼冲在外面客厅抽了一支又一支的烟,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贺榷回来的时候,直接赶到她的房间,看她那副模样,心尖都疼。
明明活蹦乱跳的人,一晚上没回来就变成这样,他心中有股闷火无处发泄。
“她怎么回事。”他出来客厅,脸色不是很好,对着沙发上的昼冲问道。
“生理期。”昼冲弹了弹烟灰,朝他递烟盒。
“她之前从来不会痛。”贺榷皱眉,从里面取出一支烟,放在唇角点燃,吸了一口,吐出。
“医生说她忧虑过重。”昼冲掀着眼皮冷静地看向他。
“她有没有说原因?”
“没有。”
贺榷支着腿站在边上,沉默地把烟抽完。
“贺榷,你真的喜欢她吗。”昼冲站起来,站在她面前。
“你什么意思。”贺榷眯着眼睛看他。
“如果真的喜欢,就不应该无意中伤她。她这次状态很不好。”昼冲拍了拍他的肩膀,“至于原因,我先回去了,自己悟吧。”他已经看过监控,贺榷既然对席安意有意,又怎会让其他女人进他的房间?
昼冲对上他黑沉沉的脸,轻嗤一声,转身离开。
贺榷吐了最后一口烟,紧蹙着眉头,神色凝重,眸子里带着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