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间。”
席安意握着自己的手,跑回了自己的房间。他生气的样子,一如既往的吓人。
晚上过了很久,贺榷的气大概也消了不少,还拿了药膏进来,一声不吭地给她上药。
其实她的手心只有当时红了一下,一点力度都没有落在上面。
贺榷看她情绪低落,低头发呆,心口越发堵着。也不知道惩罚的是她还是自己。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安意,你还小,没有我们的带领,最好不要出入那些复杂的场合,你一个女孩子,容易吃亏,知道吗?如果你因为某些原因生我气,你可以直接说,而不是赌气,憋在心里。”
她的眼泪珊珊落下,委屈的情绪像是打开了口子,再也关不住了。他谆谆教导的话太温柔,她听在耳朵里泛酸。
他越是温柔,她便越难过。她也知道她今天很任性,可她心里好苦涩。她说不出来,她总不能告诉他,她喜欢他,看到他和另外一个女人睡在一张床上,她很难过,所以放肆了一回?
她喜欢一个不可能的人,她该怎么逃离?
胡闹又别扭的一天,席安意疲惫不堪,最后被他安抚着睡着了。
第二天是周末,席安意睡到快中午的时候才起来。可能是知道她累了,睡过头也没人喊她,给她足够的时间休息。
肚子有点饿,嘴巴还有点干。她想出门喝水。
席安意打开门,就看到客厅烟雾缭绕,贺哥坐在中间,他们三个分别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每个人的脸上都很严肃,像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
她趴在门框上听了一会儿,听到他们零星地好像在说什么叛逆,不能纵容,沟通,追根溯源,科学指导等一些词,听起来问题就很严重。
她不想打扰他们开会,便蹑手蹑脚地出去,进厨房打开冰箱,伸手拿了一瓶汽水,正准备拧盖子喝,就听到贺哥严厉的声音。
“不准喝冰水!”
她又把汽水放回原位,去拿了一瓶常温的矿泉水喝。
再出来,就看到他们几个人,用各种眼神望着自己,很是复杂。
她完全看不懂。
秉着不管不问不听的想法,她又悄咪咪地溜回去,却被贺哥喊住了。
“过来。”他微抬下巴,示意她过去坐在他旁边。
席安意也不明白,他们开会喊自己过去做什么。之前他们开会,她从来不参与的,这次榷喊住了她。反正就是,一种不详的预感。
她踌躇不前,又想通过其他几位的表情看出点东西,结果愣是啥也看不出来,唯有昼哥脸上,多了一丝无奈。
“贺,贺哥…”她抬着屁股,小心到他边上,屏着呼吸,小心入座。
“继续。”
这被打断的话题又被重新续上。
“这也不是小安意的错,毕竟谁没个小小的叛逆期了?”王离自己都经常不着调,对此表示,小事一桩,不需要太在意。
“哎,好好说一说,她会懂的,你别老是干预她,小心适得其反。”岳华拨弄自己的彩色头发,也不以为然。
“你不应该体罚,试着多了解了解她的真实想法,沟通很重要。”昼冲掀着眼皮看着贺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