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事都不方便,需提着一只腿,如果不小心点地了,脚踝会针扎一样疼。她记得妈妈有说过,扭伤可以用韭菜炒一炒敷着,会好得快。她便真的去炒了半盆韭菜。敷了之后,一身的韭菜味,腿也很难看。
过了一天,腿肿成了猪蹄。席安意疼得直抽气,心里担心,她的腿会不会坏掉。
更要命的是,她觉得自己的额头有点热,头重脚轻,所有画面开始天旋地转。
眼眶里的红晕开,很扎眼。
手机这时响起,她艰难接通,放在耳边接听。
“席安意,手机给你不是用来落灰的。”
第一句话,就是他强势的责问,席安意鼻头一酸,迷迷糊糊的落泪。
“没什么事,我不知道说什么。”她声音都是漂浮的,细细尖尖。他就知道命令她这样,命令她那样,他怎么那么爱多管闲事?
头疼的厉害,她昏昏欲睡,没有多余的精力应付这个电话。
电话屏幕,一直亮着。
“喝点水。”在滚烫的水里煎熬,某一刻,她听到有人跟她说话,让她喝水。
是呀,她渴了。启唇咕咚喝了几大口,清甜的水浇灭了内心的火热,人也开始清醒。
眼睛打开一条缝,觉得身边似乎有人。
“醒了?”
席安意手掌一握,慢吞吞的看过去,贺哥回来了!
直接对上他那双蕴含滔天怒火的眸子,表面上结着一层寒冰,只要那层冰破碎,他的所有火气都会喷薄而出。
席安意弱弱地开口,“贺哥,我你怎么回来了…”
“不回来,怎么替你收尸。”贺榷压制内心的愤怒,但嘴上没有饶了她。
“贺哥,我头好疼呀…”她有点怕怕的,随即开口,撒娇。她偶然发现,她表现越弱,他就越好说话。
果然,他的脸色一边,伸出手放她额头上量体温。
“38度,你以为呢。”
说完她,又去取了一块毛巾,给她敷额头。
“吃药。”他从药盒里面抠出几个胶囊。
席安意一看到药就烦腻,她在家里都不怎么吃药的。她身体有抵抗力,可以扛过去。
“贺哥,不用吃药的。”
“席安意!”
“哦哦,好,我现在吃。”
将弱小无助发挥的淋漓尽致。
在家几天,贺榷就没离开过。有时候电话催的急,他也是冷冷的回一句知道了。
他很忙,每天都要分配很多事情。
席安意也小小的说过,她没事了,让他回去。他当做没听到。
学校军训最后一天,明天她就要去学校了。她的腿基本好了,就是要小心力度要不然还是会疼。
她养伤把自己养胖了一点,手臂上捏起来终于不是只有一点皮。
但贺榷,连续几天照顾她,又处理他的事,熬了几个通宵,此刻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看起来有点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