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按照规定，她是不能透露客人的信息的。
她客气地说：“同志，我们这里有规定，不能……”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周志涛的脸一红说道；“对不起！”
说完，抬腿就走。
“哎，你等一下。”大妈看周志涛那样子，有些于心不忍。
她快速翻了一下册子，刚要说话，另一个大妈按住了她的手，摇了摇头。
要是当兵的在她们招待所出了事，那可就麻烦了。
她不好意思地说；“同志，那住的是个女人，她是和她哥哥一起来的，据说是做生意的，其他的我们就不能吐露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多谢！”周志涛道谢后，就走了。
他把东西放下，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还是不死心，他拿了毛巾，去了后院的澡堂子。
周志涛低着头，心里琢磨着，找个理由，去东边那个屋子那里看一眼。
他想起什么，伸手从兜里摸出了两颗玻璃弹珠，这是昨天下午赢得林志的。
他把吧弹珠握住手里，轻轻一弹，弹珠就去了那边。
周志涛把盆和毛巾放下，低着头找。
“志涛，你找啥呢？”林志也过来洗澡了。
“我昨天赢得你的弹珠刚才掉了，找不到了。”
“谁让你昨天赢我了呢，找不到了，活该！”林志一边说一边笑进了澡堂子。
周志涛走到了最东边，他站在墙根下往里看。
屋里没有人，床铺上的被子胡乱的叠着，桌子上放着个茶缸子，还有一瓶雪花膏。
他突然看到盆架子上面，有一个件小碎花的褂子，那么眼熟。
他想心一下就被提了起来。
程桂桂的睡衣就是那样的，他记得特别清楚，他给她叠过两次。
第一次给她叠好了，放到了衣柜里，第二次是走的那天早上，整理床铺的时候，在床铺下面找到的，被她弄成了一团，他用手抚了好久，从弄平，叠好后给她放到了衣柜里。
那衣服上满是她的气息，他也不是要动她的贴身衣物的，是他实在看不下去，她把衣服弄成那个样子。
他想着，心脏噗噗地要跳出嗓子眼了。
她来这里干什么？
少勇不是说她要开砖厂吗，钱已经给她了。
和她一起的男人又是谁呢，还假装成兄妹，简直是太欺负人了……
周志涛只觉得眼前地上的草地更绿了，自己头上都隐隐地冒着绿光。
他的脸憋的通红，拳头攥的紧紧的，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了。
“志涛，志涛……”林志从澡堂子里出来，脖子上还挂着水珠。
周志涛一声不吭地占在那里，好像没有听到一样。
林志端着盆走了过来，说道：“找不到算了，这么多草，哪里那么容易呢。”
“林志，我要去请个假！”
“今天本来是休息呀，你忘了……你要出去吗，我陪你一起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