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桂桂兴冲冲地走到灶房说：“娘，你猜，拉砖咱赚了多少钱？”
杨素珍笑盈盈地说：“八百！”
“不对，还要多！”
“一千？”杨素珍试探着问。
“还要多！”
“一千二？”杨素珍咬了咬牙说。
“娘，一千五”程桂桂笑着说。
“真的呀，我滴天呀！”杨素珍张着嘴巴吗，不可思议。
“真的，我给你们一人买看一身衣服，娘，你试试！”程桂桂说着把衣服拿了出来。
“哎呀，我有衣服，给我买干啥，浪费钱！”杨素珍嘴里说着不要，手已经把衣服拿起来了。
杨素珍咳嗽轻了之后，胖了，脸上有肉了，皮肤也细腻了，她年轻的时候是个美人，眉眼清秀，举止不凡。
程桂桂总觉得她和村里的女人们不一样，是个有教养的女人，她从来不和村里的女人们一起聊闲天。
衣服什么时候都干干净净，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的，整个人从里到外透着干净爽利。
这次她支持自己办砖瓦厂，程桂桂更觉得她不一样，表面看着柔弱，其实是个很有主意的女人。
杨素珍把衣服换上，又用水抹了抹头发，她笔挺地站在程桂桂面前。
程桂桂一愣，随即笑道：“娘，你跟电影里的演员似的那么好看呢。”
“你就会哄娘开心！贷款的事怎么样了？”
“我去找的志涛的同学孙少勇，他说帮着给办。”
“少勇是个好孩子，他和志涛关系好，下次你再去找他的时候给他带点东西，人家公家的人也不缺咱得东西，也算是点心意了！”
程桂桂点头说：“还是娘想的周到。”
“对了，和志涛打电话说了吗？”杨素珍问。
程桂桂一顿，马上反应过来说道：“我一会儿去支书家打，没好意思用少勇他们那的公家电话。”
“好，等新闻联播播完了之后再打，志涛一定在的。”杨素珍叮嘱。
志美回来了，穿着新衣服转了好几圈，又让程桂桂给她梳了头，把头花戴上。
“去吧！时间不早了。”杨素珍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说道。
“我也去！”志美想穿着新衣服出去，让别人看看。
“好，你跟着嫂子一起去！”
“不行，你在家写作业，让你嫂子自己去就行了，你碍手碍脚的。”杨素珍说。
志美撅起了嘴。
志国明白娘的意思，有妹妹在，嫂子有些话都不好意思说呢。
他哄着志美说：“你那副画画的不错呀，给我再看看！”
志美一听二哥要欣赏她的作品，离开不闹着去了，拉着志国的手去了大屋。
程桂桂在杨素珍的催促下，慢腾腾地挪出了家门，朝支书家走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