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是!
说起来,我也是在很偶然的机会下才碰到这位3号序列玩家的。
没想到他竟然在冰海城下了这么大一盘棋,以整座城市的民众为棋子。
只可惜功未成,被我半路截了果实,白白便宜了我这个后来者。
之前故意选择被屠筱筱杀死,你知道原因了吧?
守着那副【500】号序列的残躯,哪有现在这个【3】号序列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昊凡内心的喜悦溢于言表,颜风闻声,却是不自觉摇起头来。
尤其受到【咒控】能力影响,现在他的脑子晕的厉害。
李昊凡站在面前,于他眼中,都开始分裂出残影……
双方的对阵,他在一开始就着了道,往后的对抗只会越发不利。
“呼呼呼……”
咬着牙,艰难的扶着旁边的墙壁站起来。
颜风清冷的目光斜抬,看向对面一人一怪,他还不想这么早就放弃。
“被控制的傀儡总有一天会醒来,你现在有多光鲜,之后就有多狼狈!
想控制我?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艰涩的声音从咬紧的牙关中透出,颜风双眼一眯,紫色的毒雾自背后蛇形虚影中缓缓喷出,很快就将他的身形笼罩里面,肉眼不可见。
呼呼呼。
李昊凡看着这一幕发生,站在原地没动,嘴角笑容冷冽。
“你选择战到底也很好,只是可惜了这副身体……
算了,这是你自找的!”
说着伸出右手往空中一抬,只等使用【青冥镜】的颜风从虚空中出现,手指伸出往着前方一划。
呼!咻!
空中悬停的那只巨大扑棱蛾子眼中射出乌光,直接将虚空中出现,拔刀要刺向李昊凡的颜风拦腰斩作两截!
噗,哗啦啦!
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颜风倒在了血泊里。
鲜血浸染地面,同时也染红了他的双眼。
太快了!对方的动作太快他根本看不清楚。
……
或许是因为死亡到来的关系,使得颜风暂时性的摆脱了【咒控】的控制。
如此一来身后李昊凡的冷笑声清晰的传入耳朵,旁边高耸的九成大楼就在数米之外。
狼狈的他以脸贴地,后知后觉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
“原来逃了这么久,我还是没有出大楼范围吗?
序列带来的压制,果然无法轻易逾越……”
简单的两句话,颜风已经能明显感受到体内生机的流逝。
拦腰而斩是致命伤,几乎无法再救活。
当然,他还没有真的死去,序列被动的【淤泥重组】还没有动用,他还有一次机会。
可套路完全被对方看穿,现在的他还有胜过李昊凡的机会吗?
一次次的努力换来一次次的失败,颜风的心潮正在向谷底跌去。
他也不想放弃,他也想要赢。
但……好像也就这样了。
……
“站起来!就这样输了,你服气吗?”
疲累的闭上眼睛,颜风觉得仿佛过去了一万年。
直到一个愤愤的声音在耳畔炸响,使他不由得又回过神来。
侧目看去,一个陌生男子出现面前。
对方背对着他,身上白发浓密,随着“呼呼”的风声飘扬而起,如柳絮般起起浮浮。
“你是谁?”艰涩的说出一句话,颜风觉得嗓子眼干的厉害。
“我就是你啊,你难道忘了吗?”
白发男子回头,竟不是人,而是一只蓝眼白毛的老虎!
对方侃侃而谈,以半人的姿态出现他的面前。
“我?怎么可能,你在开玩笑吧?”颜风皱着眉想了很久,确认这个人自己从来没有见过。
白虎男低头轻笑,脸上的表情渐渐透出怀念。
“诶……经历了那么多轮回,又到了做出选择的时候了吗?
起来!握住前面这杆武器,你将获得从未有过的力量!
这场灭世乱局,将由你来终结!”
“我?为什么?”颜风诧异,脑子里的思绪根本转不过弯。
下意识朝着男子所示的前方看去,就见一把银光匕首正在光华盛放中变成一根金属长棍?
只是一眼,颜风瞪大双眼。
“【百刃兵】?!这,这才是这件武器的真貌?”
“对!它是昔日握在你手中的最强神兵!
穿越无数岁月,辗转不知道多少豪杰的双手,再次出现在你的面前。
握起它,你将获得圣人力量。
能不能应劫破天进域,就看这一世了!”
“应劫?圣人??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完全听不懂?”颜风的脑门上爬满问号。
白虎男看着他,微微笑着,脸上表情透着一股历经世事的淡然。
“不用着急,无论你想知道什么,时间都会给你答案。
现在,起来握住它!
这一世的【实验】将在今日转折,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个时候了”
“可,可是我,为什么?”
对方的话模糊,颜风想了又想,还是理不清里面的头绪。
而且现在的他全身沉重的厉害,别说站起来,就连维持这样的说话姿态都十分勉强。
他还在犹豫,可战场中心又迎来新的客人。
薛宁收到颜风的乱码求救急急而来。
见他被奇异生物一斩两截,倒在血泊里再没有站起来,一双眼睛瞪如铜铃,瞳孔剧震。
眸中神采聚散,脸上神色在瞬间惨白如纸。
最后攥紧拳头几乎要咬碎牙齿,以不可遏制的怒音咆哮道。
“你!你做了什么!!”
话毕向前冲出,褪去人类外表化身暴涨一倍的多足蚰蜒,“咻”的一声窜上旁边高楼的玻璃墙壁,以鬼魅的姿态,快速的朝着巨大怪物接近过去。
李昊凡闻声顿步,抬头朝侧边大楼上出现的“怪物”看了一眼,嘴角的笑意很是不屑。
“没有脑子的人,这就送你上路!”
淡然话语说出,伸手朝着薛宁过来的方向一挥。
不等后者有所反应,“噗嗤”一声传来,乌光透过蚰蜒的身体,将她从中段一斩两截。
动作之轻易,就像拍死一只蚊子。
哗啦啦。
绿色的血液打在玻璃墙壁上,扬洒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