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头丧气的走出病房,连头上的绿毛都黯淡了。
有他带头,向惟桉的人自然不敢再留。
他看着一推车的衣服,有些犹豫。
望舒清清淡淡的朝他看过去,他莫名心头就是一紧。
怪了——
他将小推车推出了病房。
真是怪了。
一个在公租房里长大的人怎么会让他害怕?
他疑惑不解的离开了。
病房里只剩下本内特和鲁平南这两个人外人。
“礼服真的没办法都收回。”
本内特歉意的朝望舒鞠躬。
“这是傅先生的坚持。”
“这套巴黎世家绝对不会喧宾夺主。”
“傅斯年是在命令我吗?”
望舒语气冷漠。
“什么时候主人的事情轮的到一只狗来做主了?”
“他真把自己当我男朋友了?”
“滚回去告诉他,今天晚上,我不是非他不可。”
说着,望舒把视线投向鲁平南:
“这里就有一个备胎。”
鲁平南耸了耸肩膀:
“是的,我是你的备胎。”
本内特轻轻叹了口气。
他将所有的礼盒一一收回到那个超大的礼盒里,再转身离开。
鲁平南在他走后就关上了门。
守在门外走廊里的向惟析立刻扑了上去。
他整个人都贴在门上,竖着耳朵偷听。
向惟桉的人:……
他尴尬到恨不得扣地。
“DBUSJGBFIS……”
那群被向惟析请来的好莱坞团队还围着他说鸟语。
谁规定高管就一定要会说英语的啊?
他也就过了个四级,还是大一那年过的,现在早就全换掉了,真的一句都听不懂。
幸好向家不只二少一个儿子。
不然迟早要完。
这都办的什么事。
就不能先把人钱结了,打发走了,再去偷听吗?
打工人实惨啊。
病房里,鲁平南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他说:
“今晚你要做什么?”
“让我猜猜,求婚的事情……”
“是你在搞鬼?”
“为什么?”
“我不懂你这么做的理由。”
“那个超话你看了吗?已经有很多人在发帖羡慕嫉妒恨白意了。”
“白望舒,你这根本就不算是报复。”
“我能给你一个建议吗?在他被求婚的时候直接冲上去……”
啪——
望舒扬手就是一个巴掌。
他冷笑,眼底除了疯狂就是偏执。
他压低声音,手指在鲁平南的脸上游走:
“那一刀捅的还不够深是不是?”
鲁平南的呼吸微窒。
他的注意力整个都被望舒的手指给勾住。
那只手指从他的脸往下游走,停在了他的喉结上。
鲁平南觉得自己触电了。
要不然为什么他浑身上下都酥麻的厉害?
然而这种酥麻的感觉只存在了短短几秒。
鲁平南来不及细细品味,喉结就被望舒死死捏住了。
剧痛袭来。
那个有着漂亮脸蛋的尤物凑上来。
他垫着脚,柔柔笑着微笑道:
“乖点别来碍事。”
“再碍事,就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