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总是满心欢喜的嫁过去,痛哭流涕的回娘家。
然后,她的大哥,望舒的父亲,就会怒气冲冲的给自己的妹妹出头。
紧接着,她就会拿着对方的补偿离婚,哭哭啼啼的扑在自己大哥的怀里说自己命苦。
周而复始几十年。
不管是他亲爱的哥哥穿书前,还是穿书后,他亲爱的姑姑始终重复着这样的生活。
结合病房里的试探,望舒找到了她的弱点。
他亲爱的姑姑和他死去的爸爸,他亲爱的哥哥以及他自己一样,都是很坏很坏的人啊。
一个正常人真的会对真心对她的前嫂子和亲侄儿不闻不问十几年吗?
瞧,一切都有了答案。
他亲爱的姑姑不是正常人啊。
望舒从向惟析的polo车里下来,脸上的笑甜的像是加了致死剂量糖的咖啡。
向惟析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望舒身上,他见他笑得那么甜美,酸的像是吃了一吨的柠檬。
耷拉着耳朵的小狗惨兮兮的问:
“你真的开心吗望舒?”
“真的吗?”
望舒不会看他就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他没有解释。
向惟析情不自禁呜咽了一声,压下酸涩,贴心的说道:
“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找人办手续。”
望舒点头。
把T恤脱给望舒的向二少黑着一张脸跑去办手续。
可怜的实习女大学生在窗口坐立不安。
她不敢看他倒三角的上半身和若隐若现的腹肌。
脸颊绯红的可怜实习生递了一张纸给向惟析:
“一大早,骆医生就过来办了住院手续。喏,给你。”
向惟析接过,正准备去找望舒,就听那可怜的实习生说:
“你……你这样是不是太招摇了?脖子,胸口的……”
她似乎意识到自己好像多嘴了,连忙挽尊:
“那什么,你对象真漂亮,看上去像个洋娃娃。”
那是蚊子包……你什么眼神?
向惟析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什么蚊子包?
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被蚊子咬?
就是吻痕!
就是!
小狗抬起下巴。
他勾唇,得意微笑:
“小姑娘挺有眼力的啊。那就是我对象。嘿嘿嘿,我们以后会去国外结婚。我还不准备签婚前协议。”
“我的钱就是他的钱。”
“我最近在看保险,到时候受益人都填他的名字。”
呵呵——
满是嘲讽意味的笑声从向惟析身后传来。
向惟析皱眉,一脸桀骜的转头:
“哪来的狗在乱叫?”
穿着白大褂的骆然微笑着上下打量向惟析,他平静开口,说道:
“你在地上打滚了。”
“摸一下你的脖子。”
“看一下你的胸口。”
“沾到脏东西了。”
向惟析社死当场。
他不可置信的低头。
明明除了蚊子包什么都没有,这混蛋!
他抬头,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骆然已经朝望舒走去。
向惟析气得发抖。
这一个两个不要脸的BT!
他追上去!
他听见骆然说:
“你好,我是骆然。”
他看见骆然伸手和望舒握了握手。
他没看见的是,骆然轻轻的挠了挠望舒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