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打断鲁平南,他故作娇俏的拍了拍手,咯咯笑了两声:
“那我见过他。他的皮肤很白,白到透明;不过他的发质不太好的样子,有点偏黄了;不过他的眼睛很漂亮,像一湾秋水……”
“是个很漂亮很漂亮的人。”
望舒一边说,一边看鲁平南:
“难怪你那么喜欢他。”
鲁平南觉得望舒的语气说不出的怪异,他还没琢磨出来这怪异意味着什么,望舒就转身蹲下身子去收拾散落在地的日用品。
他的身材很不错。
鲁平南的视线在他的腰上停留了一会儿,最后聚焦在一个点上。
他觉得自己疯了。
他根本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移开视线。
望舒感觉到了鲁平南的视线,他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微微勾唇,又很快恢复成之前的样子。
他背对着他,把那些廉价大碗的超市开架用品塞进塑料袋里:
“他可真幸福啊。”
“有你这么维护他。”
“真是令人嫉妒。”
望舒语气格外的真诚,
他收好东西,站起来,微笑的看着鲁平南:
“你是王子的骑士吗?为他冲锋陷阵的那种骑士?”
“怎么办,好想让你变成我的骑士。”
“可我不配。”
“我一个小垃圾怎么配呢?”
鲁平南莫名觉得毛骨悚然。
一个被他拍了那样照片的人,一个被他掐脖子差点断气的人,现在在求他的喜欢?
这太不像一个正常人。
鲁平南很疯,但他是一个正常人。
望舒很正常,但他似乎是一个疯子。
“你想干什么?”鲁平南一把揪住他,把他拎到自己面前,“你到底要干什么?不许你找白意的麻烦。”
“为什么这么凶呢?”望舒叹息把袋子放在地上,“我有自知之明的,我不会纠缠你的。我不配,不是吗?你那么好,我怎么配呢?”
鲁平南说不出自己现在什么感觉,他只是重复之前的话,他说:“离白意远一点,你这个疯子。你要是敢去找他麻烦,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离他还不够远吗?我这样的人能有什么本事去找他的麻烦?你真的觉得我有本事去找他的麻烦吗?”
“我连他住在哪里都不知道,要怎么饶过他住小区的保安去找他的麻烦?”
望舒仰头,看向鲁平南。
“他是天鹅,我是垃圾,我连给他提鞋都不配,我有什么本事去欺负他?你告诉我,我要怎么欺负他?”
“像你为他冲锋陷阵一样,随意找一个借口让向惟析他们为我对付他吗?”
“我怎么做的到呢?我那么低贱,我不配。”
鲁平南呼吸微微一窒。
眼前这个纤细的青年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身上萦绕着一股说不出的东西。
他的眼睛特别的黑,只要看一眼就会有一种被吸进去的错觉,好似那里有什么旋涡一样。
他明明在笑,语气也很温柔,可总给人一种神秘又危险的感觉。
他字字句句都在说不配,说自己做不到;偏字字句句都在表明他要,他想那么做。
他在暗示。
他在勾引他吗?
鲁平南表情有些复杂。
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预期。
他来之前可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鲁平南之前绑架望舒,嘴上说着让他不要欺负白意,心里却很清楚,望舒根本欺负不了白意。
他之所以这么做,百分之八十是因为这样做很刺激,是个不错的打发时间的游戏,剩下百分之二十则是因为他想敲打向惟析和向惟桉。
用一个低贱的底层小垃圾来敲打这两兄弟。
鲁平南想告诉他们,他们兄弟不管怎么闹,都不能波及白意,向惟析给白意打电话挑拨的举动过线了。
这本来是一个非常好的游戏。
在鲁平南的印象里低贱的底层小垃圾都是很容易满足的。
一套房子,或者一个好的工作就能让他们把嘴巴闭上。
眼前的人毫无疑问就是一个底层的小垃圾。
他在开始游戏之前就调查过了。
南方偏远城市的土着,无父无母,靠白意家奖学金才得以继续大学学业,来这里做的是经济舱的飞机,在酒吧卖唱,在西餐厅做服务生,意外得到了向惟析的注意,从而被向惟桉这个弟控看在了眼里。
这个小垃圾有些野心,他左右钓着弟弟,右手开始勾搭哥哥。
向惟桉这个BT弟控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上钩了。
他带人去了酒店。
鲁平南是成年人。
深更半夜带人去酒店,住一间房,能发生什么?
什么都发生了。
一个轻而易举就和人乱来的人,应该很好打发。
可结果并不是如此。
鲁平南眯着眼睛,说道:
“不管你和向惟桉两兄弟玩什么,总之离白意远一点。”
“我可以离他远一点。”望舒答应了,“只要你离我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