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眼泪已经被他擦干。
他说：
“我比他强，你信不信？”
“不问问昨晚发生了什么？”望舒仰头，露出洁白的脖颈。
他太知道向惟析喜欢的是什么了。
向惟析果然中招。
他根本没办法将自己的视线从那上面移开。
他咽了口口水，直接扑了上去。
和之前那次一样。
向惟析一如既往的鲁莽。
望舒被他直接扑倒在地。
他闷哼了一声，脖子处就是一疼。
生气的小狗用力的啃了上去。
一边啃，他一边呜咽：
“别喜欢向惟桉，别喜欢他。他有的，我也有。他没有的，我也有。”
“望舒，他不懂音乐，脑子里只有钱。你们不合适。”
“我知道你不喜欢钱，你喜欢音乐，我们是一样的，我也不喜欢钱喜欢音乐。”
“他说的话都是骗你的。没有一句是真的。都是骗人的。”
“我没有骗过你，我一次都没有骗过你。”
望舒感受着脖颈处的凉意，他知道那是向惟析的眼泪。
他没有动容。
一个不懂感情的系统是不会动容的。
他只是觉得——有趣。
向惟析是一只有趣的小狗，他会向主人撒娇。
“别喜欢向惟桉，求你……”
向惟析停下自己的动作。
他卑微祈求，就像是一只被主人抛弃的淋着雨的小狗。
望舒喜欢小狗。
毛茸茸的小狗。
他的宿主曾经在某个世界养过，他说过会把身体借给他，让他摸一摸那只狗。
他当时很期待。
可狗死了。
被他宿主的攻略对象从楼上直接扔了下去。
那小东西身下流了好多血，尚存一息的时候还在找他的宿主。
他没摸到。
宿主很伤心。
攻略对象后来也像那只小东西一样从楼上跳了下去。
宿主却笑得像个孩子一样单纯。
望舒坐起来，他的后背很疼，他的宿主喜欢这种疼痛的感觉，所以，他喜欢被虐。
望舒不讨厌这种感觉，却也说不说喜欢。
他看着眼巴巴望着他的向惟析，说道：
“我不会喜欢他。”
他不喜欢向惟桉。
他只是需要让向惟桉喜欢他。
不，也不是一定要喜欢他。
他要的，只是他亲爱的哥哥失去所有他偷来的东西。
“你不喜欢他？”向惟析眨了眨眼睛，那里头落下一滴泪来。
望舒凑上去，纤细的手指轻柔的抚在他的脸颊上。
他像是对待那只他曾经无比渴望抚摸的小狗狗一样温柔的帮向惟析擦掉眼泪：
“别哭，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他。他是个胆小鬼。”
他说的是真的。
向惟析颤了一下。
望舒的手太烫了。
这一刻，他都不像是他了。
那种萧索死寂消失了。
向惟析很热。
他猛地一把抓住了望舒那只还流连在他手上的手：
“我不胆小。”
“望舒，为了你，我什么都敢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