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西城东区传来巨大的爆炸声,大片大片的土地变成焦土,大火连烧了七天,终于被一场大雨浇灭。这场大爆炸,是先遣队对龚老板部发起的总攻信号,以二十名敢死队队员全军覆没的代价,摧毁了龚老板在西城经营数十年的代工厂,终止了西城战备物资的流失。
北上明城,一个总是阳光明媚的城市,少山,多是一望无际的平原,正值初春,严寒悄然散去,一个透明玻璃打造的房间里,依旧开着空调,调整着温度和湿度,一个老人疲惫地皱着眉头,仰头在沙发上,假寐,许久,捏了捏自己的眉间。
他将电话线拔了,手机调成静音,才换来片刻的宁静,整理紊乱的思绪。
他天生就会投资,什么地方都能发现商机,即使失去一切他都不怕,他有自信随时可以东山再起,可是当他仅仅那么将念头往后移了一下,就一下下,在金钱之后只谋求一点点的权力,他就遇到了无上的阻力。
在太阳城,经营了数十年的人脉与工厂,依旧被那个说一不二的新人说占就占了,说杀就杀了;在牡丹城,被那个城主说征收就征收了,只为了据为己有。
那些失业的常人发誓要一生跟随他,那些失去供应的变种在他安排下,能能从黑市定期获得针剂供应,发誓跟随他,那些血族也能逃离太阳城,获得充足新鲜的血液,发誓跟随他。
这些都佐证了他选择的正确,他坚信自己的正义,要将那些被剥夺了生存权力的人们解放出来,然而战争号角吹响之后,常人只是龟缩在自己的安乐窝里,只要有一口吃的,便不再关心其他。
那些逃出来的血族只是莽夫,唯有那些变种,才真正为了对抗先遣队,跟着他走到底。这三个多月以来,虽然使用了病毒粉末,极大削弱了先遣队的战斗力,可是同样的,也限制了他们的行动。
那些不受限制的血族又无比愚蠢,常人们背信弃义。眼看自己手里的针剂都要消耗完了。
看着桌上的报告,他只觉得那些都是干瘦的眼睛,没了针剂的变种,会很快被自己体能反噬,到时候别说控制队伍了,能自保就已经不错了。
龚老板将桌上的文件全部拂在地上,门口的变种保镖竖起了耳朵,没再听到动静,便不再考虑进去查看情况。
他今年也才年过四旬,然而身体状况不好,一直病着,看起来犹如七旬老翁,年轻时候就是因为身体原因,被先遣队拒绝成为变种,那种血族的习性他又十分恶心,智力水平又让他瞧不上,故此一直保持常人身体状态。
年过四旬的他并没有子嗣,这让他在考虑问题的时候很少考虑到后路后手问题,如今这情况令他心里略有暴躁,却从未想过后悔。
他只是觉得别人背叛他代价有些低,有些草率,他要为牺牲的战士们做点什么。
想到这里,龚老板按了按桌上的铃声。门口的近卫保镖走了进来,这名保镖大约四十上下,肌肉虬髯,青筋爆出,呼吸极轻极慢极缓,龚老板身为常人从来没觉察过他的呼吸,也是知道他的本事的。他是一直跟随龚老板的护卫,从龚老板年轻的时候就已经跟随了,几十年一直默默执行任务,从来不多说话,颇得他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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