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薰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要混进一家酒吧,需要浓妆艳抹,勾搭个男人才行。
当看了看浓情酒吧的要求之后,她内心里对酒吧入场的规则比了个中指,浓情酒吧规定,里面只接受会员,会员采取邀请制,不是你有钱就可以进,最开始的一批会员,是跟随老板开疆拓土的一批人,之后再进新客户,就需要这第一批会员去邀请,没有邀请多少钱也不行。
这个就有些高大上了,任何东西,只要认了钱,就变得毫无意外渐渐沦为资本的玩物,从内心里排斥大众,走上曲高和寡孤芳自赏的道路,然而这个酒吧,只坚持走邀请的路子,只让看的顺眼的客人进去,因为老板不差钱,开这个酒吧只为找乐子,这个特立独行就在圈子里渐渐传开了。
自然,在推行了几十年之后,里面的人悄然发生了变化,不知道是谁,第一个邀请了变种,因为先遣队对饮酒规定的非常严格,自然是不能光明正大晚上泡夜吧的,只能是那些黑市上不被先遣队所容的变种,出来透一口气,在常人面前显摆一下自己的能力而已。
渐渐地这个酒吧成员就变了味,变种只邀请变种,变种排斥常人,这个酒吧居然暗地里变成了变种们的狂欢场。
浓情酒吧,里面穿梭着变种的妹子,身材丰美健硕,吸引着一批批孤独的变种们。
而就在这样的酒吧里,丢失个把黑市里的变种,实在再正常不过了,从来也不会有人找,没人知道。
光禄听着手底下人的汇报,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这个浓情酒吧,那个有些特殊身形的两个人,曾出入过一次;这个先不提,就在酒吧里,以时间为横轴,有一个队员对数字特别敏感的,做了一个分析表,一周之内连续五周进去的人数大于出来的人数,这个人数,包括从酒吧的前门和后门出来的人,还包括从楼上跳下来的人……
如果只是偶尔的数字,也并不能说明什么,关键是一直如此。
那个队员大胆的写了一篇短的汇报,说这个酒吧地下室有出口,出口不在附近,或者有人直接消失在酒吧里了。
无论哪一种,前者地下有地下道,后者有罪犯,哪一种都引起了光中令的注意,并且要求彻查。
可惜祁城先遣队翻了几个遍,也没找到合适的妹子,只有五大三粗的队员,如果硬打进去,也不是不可能,可惜那样就会失了先机,给幕后黑手留了逃走的机会,最好还是有人潜进去查看一番。
此刻已经不仅是厉薰跟恒子芝的事了,是祁城的事情。
厉薰自告奋勇摸进去,自然引起了光禄的关注,交代一番,才同意厉薰潜进去打探一番。
要进去谁都得遵守规则,找熟人邀请进去,性格要合适,为人爽朗,对金钱不在意。
恒子芝在远处租了一间屋子。专门用来观察酒吧来来往往的客人,终于两个人注意到一个人,这个人总是一个人进去,后半夜又一个人离开,从来没带过伴侣,也没见他在门口给什么人打过电话,长得一般般,个头一般般,谁都不会多看一眼的普通,衣着普通但整洁,面部不油腻。
总之是一个让人可以利用的人。
厉薰将自己也打扮成普通的上班族一样的女子,黑色头发黑长直,略微皱巴的衬衣,下面工装裙子,劣质的化妆品看起来并没有为她的容貌增添光彩,而仅仅是化妆而已。
她犹豫地徘徊在酒吧附近,转啊转,正好碰见普通男人要准备进去酒吧,她不小心撞了一下他的手臂,将腋下夹着的公文包撞掉了。
她朝男人不好意思地笑笑,蹲下来想立刻为他捡起包来,但工装包臀裙子有些紧,她蹲不下来,有些尴尬地望着对面的男人,额头几乎出了一层汗。
“不用麻烦,不用麻烦。”普通男人连连摆手。
“你刚下班吗,这么急,还没有吃饭吧。”厉薰随口问了一下。
这个女人长得还可以,化妆的嘴唇涂得有些不均匀,看起来是生手,生手好啊,生手显得没那么多男人雕琢过。
内衣带子有些勒,目测目前是A,但是保守起见应该是B,不大不小正合适。气味也挺好闻的,没有乱七八糟的香水味,就只有一股皂角的清香,是洗发水皂角气味的。这味道不错,下次我也可以尝试一下……
臀部并不宽大,没有生育过,看起来也没有被人开发好,大概率是个处女,也有可能做的次数比较少……
厉薰强忍住自己想捏死他的冲动,忍住气,心里对自己默念,每个男人都会做的,自己不要意气用事。一想到还要勾引这样一个男人,心里就一顿的恶心。
男人头一次被黑长直的漂亮妹子搭讪,心里头雀跃地很,面上却不显,矜持地摇摇头,“我晚上不吃饭。”
心里却想,一会儿吃妹子。
“这个酒吧里有什么?我看管的挺严的,刚才想进去没进成。”厉薰说。
“妹子……啊哈哈哈,酒吧里面自然是酒水,很多下了班压力比较大的人,像我这样,有时候会去休息放松一下。”
“压力大?”厉薰狡黠地看了看普通男人,“你做的什么工作呀,这么有压力,只怕是主管吧?”
男人见状,心里直呼有戏。
“我在公司里是经理层,平时加班比较多,跟董事们交流汇报的比较多,事情自然比较复杂。”
“要不要进去喝一杯,在里面边坐边聊?”男人朝她眨眨眼睛,自以为帅气地眨了下眼睛。
厉薰连忙摇摇手,“不用了,不用破费,我进不去,就不麻烦了。”
这有什么,看你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一看就是刚出校园的妹子,清纯懵懂,青春的眼睛里透露着愚蠢,根本不知道这社会上的人心险恶,还是带你进去酒吧体验一下生活吧。
男人矜持地看着厉薰,耐心等着她做思想斗争。第一次女人都这样,体会过乐趣之后慢慢就会沉迷。
厉薰心里叫骂着,你清纯,你全家都清纯。面上却装作纠结的表情,“这样不大好吧。”
“这有什么,不就是邀请嘛。你是变种?”
“嗯?”她装着迷茫地表情看着普通男人。
男人很自然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后脑,摸到了一颗脑精,满意地点点头。
而此刻她的手已经抓住了男人的手臂,下意识的,然而及时反应过来之后,也只腼腆地朝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