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几个小伙一下走到狗笼子附近,将藏獒团团围住,做出了打的准备。聪明的藏獒见有人要袭击自己,忙钻进了笼子里,叫声掺杂着呜咽和恐惧。贾家男人忙呵斥女人,让她别多嘴。王浩浩乘机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你认识黄毛吗?”
贾家男人一愣:“黄毛咋了?”
王浩浩说道:“他当年在城北踏得地动山摇的,给我们盖总找事,结果被我们黄总打得给下跪告饶呢。”
贾家男人问:“就是那个卖豆芽菜的黄毛?”
王浩浩说:“是啊。你卖蘑菇,他卖豆芽,看来你认识。可别把我们盖总激怒了啊,人家把六七百万砸在这里,别说你,就是市长来,不一定能阻挡住。你就眼皮抹高一点吧。”
而此时的盖世凯和孙丽梅,坐在车里,透过车窗看着王浩浩他们,一言不发。
贾家女人见自己男人迟疑了起来,又骂起了男人,说他一辈子都是个窝囊废,激他人是饭吃大的,不是怕大的,她才不信这个邪!
王浩浩说:“好,那你就放狗吧!到时候别怪我们把狗打死,血淋淋的。你们好不容易得了点赔偿款,沾上血,多不吉利?照你这个样子,说不定你们的钱捂不了多少日子,就走掉了。”
贾家婆娘立即神经质地指着王浩浩骂道:“去你妈的脚!你年轻轻的人,做这坏事,小心短了阳寿!”
话音刚落,白皮一把提起这个身体有点偏旁的女人的衣服领子,像拎鸡似的扭了个圈儿,然后一推,这女人一个狗蹲滑到在地,轻飘飘地溜出了几尺远。
孙丽梅见状,心里暗暗吃惊,心想这么瘦的人,力气这么大。人常说,瘦杆子小伙赛公驴,这话不假。
估计贾家女人被摔疼了,更加狂怒了,嚎叫着朝白皮扑来,白皮又一推,她再次狗蹲在地,她即站起,手指着白皮,日娘叫老子骂了起来。语言之恶毒,之难听,谁听了都受不了。
白皮欲扑去打,被张胖子拉住了,白皮就恶狠狠地盯着贾家女人威胁道:“你这个老婊子,你再骂一句我看?”
贾家女人骂道:“我这个老婊子就是跟你爹睡了觉, 才落了这个名声。你以为你是谁?你是从我裤裆里出来的歪种!”
白皮感觉这些话像蜂哲,根本受不了。他一把推开张胖子,扑上去。贾家女人忙躲在了男人的身后。白皮这边一打,她躲在了那边;那边一打,她又躲在了这边,像小孩玩起了鹰抓小鸡的游戏。
当然,在左右躲闪中,男人肯定做出了护挡的举动,不然 ,白皮的拳头早就落到她的身上了。
躲避了两下后,见白皮和不罢休,贾家女人在狂怒和情急之中,两手腰里挖了挖,突然出溜一下,抹下了裤子,对着白皮说道:“我知道你们这些人有后台,我拿你没办法,但我要给你照个相,让你后半辈子都倒尽霉!”
贾家女人的举动一下惊呆了所有人,包括她的老汉。就在大家发愣之中,只见白皮上前一脚蹬到贾家女人,提起双脚,刷地扯下了裤子,然后扔到了推土机上。
贾家女人本来想臊搅一下白皮,没想到他会扯掉自己的裤子,愤怒加惊慌,使她形态失控,不禁嚎叫了起来,两条光腿在地上乱蹬。白皮见她还穿着裤衩,就一把拽起了她的裤衩,拽得贾家女人都露出了肥大的屁股,差点将裤衩拽了下来,然后他才说道:“你不是要给我照相吗?我帮你照!”话音刚落,王浩浩等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贾家女人死命拽着裤衩,失声叫喊着她的男人。她男人又臊又气,上前推开白皮后,连连朝老婆屁股上踢了起来,边踢边骂道:“你这个瓜怂,真正亏我先人哩,再没啥办法使了,使这个法子?叫你脱,脱!”
孙丽梅见状,忙给盖世凯使了个眼色,盖世凯就拉开车门,下车说道:“哎哎,老贾,别打了,万一你把你老婆屁股打烂了,还说是我们打的。你老婆脑子缺一根弦,你总好着吧?快哄进去,给找个裤子穿上,到村委会签字领钱去,别为蘑菇坑的事儿丢人现眼了,你老婆就是今天把全身脱光,再一分钱都拿不到了!大道通天!原则上的东西,谁也不能轻易改变!你如果觉得自己吃了亏,你可以去法院告我们呀。但不能阻挡我们的事儿!”
老婆这么一闹,贾家男人更没勇气磨扯了,对盖世凯手一挥说道:“你赶紧把你们的人带走,我这就去签字,我受不了了。”
盖世凯顿时微笑地拍了拍老王的肩膀,说道:“就是嘛,你看征地赔偿,本来是喜事,你硬要耍这个猴呢。只要你想通就好,我陪你去签字,将来饭店建起了,请你给饭店看管车辆,如何?”
在王浩浩和老贾说话的当中,他的女人呜呜地啼哭着。盖世凯见状,突然有了恻隐之心,就过来对孙丽梅说道:“看那女人可怜的,为了要点钱,把裤子都脱了,要不,多少再给补偿一点吧?”
孙丽梅低声说道:“不行啊,虽然大家都签了合同,但多数都没搬迁完毕,如果咱们在贾家这个事上做了让步,后头看肯定有人效仿而来,到那时,钉子户就不单单是他们这一家了,咱们这个闲气咱们淘到什么时候?该坚持的一定要坚持,不能失原则!”
盖世凯觉得孙丽梅说得有道理,就默认了孙丽梅的意见。
当天下午,贾家人就去签了字。征地中遇到的难题,就这么戏剧性的收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