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浩和闫晶晶就坐在这个雅致的“轩辕厅”,吃着菜,喝着酒,聊着天。由于总想让闫晶晶能够明白他心里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因而话就多了起来,闫晶晶不知不觉地处在了倾听的状态。
说了一会儿,王浩浩发现闫晶晶一直不太说话,就说道:“你也说说吧,闫姐,光听我说不行啊。”
闫晶晶微微一笑:“说什么呢?”
王浩浩说:“说啥都行。”说着,身在朝闫晶晶跟前倾了倾,表现出了亲昵的样子。服务员进来倒茶,见状,有点不好意思。王浩浩挥了挥手说出去吧,把水壶放下,需要时叫你们。
支开服务员,他继续对闫晶晶说道:“我发现我说话,你听得认真,那你说说,我听听,说什么都行。”
闫晶晶说:“那就说一说我的收藏吧。”
王浩浩说:“对呀,多好,说些盗墓的故事更好。”
闫晶晶说:“人与人之间交往,讲究缘分,人收藏宝贝,也讲究缘分。”
王浩浩说:“是啊,如果没有缘分,我们能在西城见面吗?”
闫晶晶说:“你从我家里看到那个雕铜鎏银壶吧?那是明代着名制铜大师王玉兰的作品。王玉兰善做铜器和笔洗,铜壶作品不太多。但做出的铜壶工艺精美,雕刻栩栩如生,品种有莲花铜壶、麒麟童子铜壶、鸳鸯铜壶等。”
王浩浩忙问你是怎么知道的?闫晶晶说:“铜壶底部刻着王玉兰制几个字啊。我起初也是从落款上认出是个叫王玉兰的名字,后来一查,才知王玉兰是明代着名制铜大师。”
见王浩浩两眼一睁,显得比较惊奇,就讲起了这个壶的来历——几年前的一天,她到乡下看望她年迈的姥爷时,遇到一个邻家老太婆过来串门,就顺便到老太太的家里转转。发现院子里晾晒衣服的绳子上挂了一个铜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她出于好奇,就拿起来查看,见此壶雕刻美观,底子有篆书铭文,虽然银光闪闪,但里面和纹饰上有大量黑锈存在。就问老太太为啥把这个壶挂在这里?老太太说这个壶是她在猪圈旁的山墙上挖土时发现的,当时, 她看见墙缝里有个东西明晃晃的,她就用镰刀剜,将这个东东西一点点地从墙上剜了下来,拿到手里才发现是个巴掌大的小铜壶。
她就把小铜壶用开水碱水洗了又洗,之后搭在绳子上,晒了起来。
闫晶晶听说这个壶是老人从墙壁上挖出来的,就以500元的价格买了下来。 当初给了钱之后,她估计是民国或者近代的,感觉自己买得贵了。回去研究后才发现,500元不贵,就凭这年代,值得收藏。而且不是纯铜,还是鎏银。
王浩浩听到这里,忙说道:“现在明白我为啥这么喜欢你吗?我就觉得你是个宝,你有聪明的头脑,有超人的智慧,娶了你,就等于把宝娶回了家。我爸从小家里穷,没上几年学,有了我之后,一心想让我考个好大学,将来当个一官半职。但我不是读书的料。如果我娶了你这个本科学历的女人,对我爸来说,至少能圆个梦,说不定还会把家里这一摊子交给你来搭理呢。”
闫晶晶微笑道:“还是把我看得太高了,我其实很一般,甚至在某些方面,还不如你。”
王浩浩说:“总的一句,你就是个傻子,我都喜欢!”
不知不觉中,一瓶红酒让王浩浩一个人喝完了,他还要提,被闫晶晶制止了。王浩浩乘酒兴,凑到闫晶晶跟前,嬉皮笑脸地问道:“我想拥抱一下你?”
闫晶晶却有意打岔:“明天你把刘文西的那张画带来,我带你再找人看看。”
王浩浩说:“昨天你看了画没说啥,我还以为你对那个画不感兴趣,放在家里了,那我给你明天取来。”
饭后,在灯光斑斓的夜色下,闫晶晶开着酒红色保时捷卡宴,将醉意惺忪的王浩浩送到了顺天酒店楼前,然后掉头离开了。